可今日跟大仙一比,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叫相形见绌。
江澄子低声笑了一下。
白皙里带着透明的手穿过顾非云的头发,轻轻为她挽出一个发髻来。
画面有些不太和谐。
因为清秀少年和坐在地上虚弱不堪的妖孽男,以及坐在凳子上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小狐狸,三顶灯泡亮到耀眼。
江澄子却似乎忘了他们存在。
那个顾非云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不太好意思里,又总觉得多了些怀疑。
大仙是个高冷的大仙,书中从来都没有描述过他有如此小儿女情景。
他自幼拜入德高望重的云澄子仙人门下。
若说一心只读圣贤书,额,是一心只修仙也不为过。
就这么一块会移动的,冷冰冰的冰坨子,怎么就开窍了?
顾非云很怀疑,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撩妹手段。
还学得有模有样,撩拨的她心里直痒痒。
妖孽男子似乎虚弱到不行,一直在咳嗽。
他额头里那朵妖艳的桃花越发妖魅起来。
长发如雪,顾非云仔细瞧去的时候,才发现那妖孽男子的头发是纯白色的。
她拉了拉江澄子的袖子,焱烨,我可记得,刚才看的时候是黑发,他怎么变白发了?
别说,妖孽男变白发的样子也挺好看的。
美人就是美人,不因发型衣衫而褪色。
江澄子但笑不语。
他绝对不会告诉顾非云,是因为他觉得那男子着实长得妖孽俊美了些。
连顾非云也忍不住夸赞他俊美。
江澄子觉得这事不能忍。
所以刚才那一下,他直接将那男子的黑发变成了白发。
嗯,那一下几乎要了妖孽男子的命。
男人吃起醋来,也是够可怕的。
仙人。清秀少年从惊吓到震惊,脸从白变黑,又从黑变白,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今日的三观被重新刷了一圈,以前那些从课本上学的什么唯物主义,什么辩证,什么方法论一股脑全甩到哲学老师脸上去了。
尼玛,现在所有的科学加起来都解释不了现在的奇异现象。
少年跪在地上,冲着江澄子磕了三个响头。
那个他顿了顿,看了看顾非云,似乎在壮胆。
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一圈人,唯独他自己像个傻逼一样被蒙在鼓里。
要说他才是这次的当事人,为什么被边缘化到透明了。
人长得美,果然到哪里都抢镜么?
问我,倒不如问他。江澄子手里的茶杯已经放下了。
他现在专注于剥瓜子。
清秀少年看了看跌坐在地上,虚弱不堪的妖孽男子。
那男子的头发很长,就那么散落了一地。
穿着长长的古装,只看那脸是分不清是男是女的。
姐姐?少年呆呆地看着他。
我可不记得我还有个弟弟。妖孽男冷哼了一声。
我是男的。
少年呆了一呆,不管你是男是女,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
额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对劲。
妖孽男勉强坐起来,手指撩拨了一下头发。
银白色的长发散落了一地,衬着花影移动,单单这么看去,真是挺赏心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