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玉景修才一进去就有东西飞来,他下意识就伸手抓住,定睛一看,是马车上用的盘盏。
宁妙薇和他独处时一向克制,天天对着他假笑,极少对他发火,这样朝他扔盘盏还是第一回。
他冷清清的目光朝她看了过去,她冷笑:不演戏了?
玉景修将盘盏放在小几上,语气平淡:你之前不也天天在我的面前装乖巧。
难道只许你演戏,却不许我演戏?
他说完在她的身边坐下,长睫半覆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宁妙薇被他的话一噎,深吸了一口气:我装乖巧不过只是想要活下来。
但是王爷这样的行事,实在是太过无耻!我们之前说好的找到机会就和离,王爷这是反悔了吗?
玉景修的凤眸平静无波:本王何时说要跟你和离了?
宁妙薇的心里升出腾腾怒火:王爷难道忘了上次我们一起进宫时,你亲口同意要和离的事情?
玉景修的剑眉微抬,眼角的余光略略扫过她,极淡定地道:忘了,本王完全不记得曾经答应过你这件事。
宁妙薇实在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把这事能推得干干净净,当即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微微侧首回看她:这样瞪本王做什么?你有证据能证明白本王说过这样的话吗?
宁妙薇:
她现在无比怀念前世的录音笔!
现在没这玩意,这货就要红口白牙的将说过的话全部吃掉吗?
她深吸一口气: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当时王爷答应过我,只要我治好赵姑娘,我们就和离!
那你治好半烟了吗?玉景修面无表情地问。
宁妙薇磨了磨牙:赵姑娘信不过我的医术,不让我为她治病。
玉景修看向她的眼睛:就算如你所言,在你没有治好半烟之前,我们合离的事情是没有达成共识的。
宁妙薇回看向他,见他眸光浅淡无波,虽不如往日清冷,却也没什么温度。
四目相对,没有半点温情。
她深吸一口气:王爷可真贪心,心里喜欢着赵姑娘,却嫌她的身世对你没有半点助力。
心里无比厌恶我,却又看中我父亲的权力。
费尽心力让我去了治赵姑娘,我治好她,王爷既保住了你的真爱,又拥有我父亲的助力,这算盘打得真好!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男人!
玉景修知道在她的面前很难解释清楚他和赵半烟的关系,便道:本王已经将半烟送出王府。
他这句话却反而完美的证实了她对他的猜测。
她凉凉一笑:王爷还真是薄情,为了自己的权势,连心上都能狠得下心来。
玉景修微微拧眉,清冷的眸子里几分不解,深吸一口气:本王今天并非全是演戏。
今天早上本王就对你说过,只要你乖乖的,本王便会跟你好好过日子。
宁妙薇轻笑一声问:乖乖的?怎样才算是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