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地睡在天亮,陆展昊因为伤刚愈,所以也不叫他起来,自己去梳洗。
超超起来了,吃过早饭,就和家里的小羊较上了劲,头对头的顶,可爱死了,芷妍在一边猛拍照。
过了几天,陆展昊伤好得差不多了,芷妍闲着没事,看到表舅的大女儿春红在刷菜地栅栏的漆,于是也凑了过去。
她提着小桶,拿了几把替换的小刷子和一个折叠小凳子,还有一大瓶雪碧。一路走过去。
天真的很好,风轻轻的,草绿绿的,天蓝蓝的,云淡淡的
走在其中,都觉得有一种和大自然融合的微微快感,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坐在要刷的栏杆前,有小刷子点了漆,然后开始从最上面开始漆。
漆刷是由下由上刷,然后快速得勾下来,反复地上色,直到刷子上没什么漆为止
然后再醮点漆继续刷!
她很不喜欢做事做得拉拉撒撒的,虽然她是不会刷漆,也没怎么看过人刷,不过用她的这种方法能保证不滴漆!
这方法虽然慢,但,她有的是时间
坐在那里,心时悠闲的大自然让人觉得舒服
还记得三毛说过,她小时候的理想就是:我有一天长大了,希望做一个拾破烂的人,因为这种职业,不但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同时又可以大街小巷的游走玩耍,一面工作一面游戏,自由快乐得如同天上的飞鸟。
结果她的野蛮教师当场给了她一黑板擦。
三毛只好改了理想:我有一天长大了,希望做一个夏天卖冰棒,冬天卖烤红薯的街头小贩,因为这种职业不但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又可以大街小巷的游走玩耍,更重要的是,一面做生意,一面可以顺便看看,沿街的垃圾箱里,有没有被人丢弃的好东西。
多么自由的灵魂!
她是一位能和大自然交融,能懂得它,能享受它的乐趣的人,的确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理解的,这需要,最纯真的眼睛,最自由的心灵。
此时,她坐在这里,就深深地感觉到了
尘世中的纷纷绕绕,全和自己没有了关系,自己站在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享受,几乎不是这个尘世间的快乐和内心的宁静!
虽然,她爱上了一个人,但,此时,她的心,还是自由的!
将手中的工作完成了一大半,站起来直了直腰,打开雪碧,喝一口冰冰凉的饮料
然后有人叫春红有事,春红便丢下油漆刷跑开了
超超在和最小的男孩子柱子玩,陆展昊在家睡懒觉,多美好的日子
一转眸,她却看到了陆展昊,他靠在不远处,凝眸,一脸的
那表情,可以称得上是爱慕吧!
这家伙,跟个鬼似的,啥时候来滴?
他走过了,步伐沉稳,他的西服笔挺,皮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有君王般的威严。至少,象女人梦中的那个样子
有时候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诠释女性的曲线美啊,内衣不是一定要从正面看的。他丢掉烟蒂,用脚踩了踩,标准的陆氏语录,又色又意味深长。
你的观点还真不一样。芷妍扔丢刷子,嗤了一声,很鄙视地翘翘嘴。
原来,你做什么事都让人觉得这么赏心悦目!你看,你刷了这么大一排栏杆,地上根本没有溅到什么漆点。而且,你的一举一动,都极符合人体力工学,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和你做饭时一样,看了真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听了夸奖心情好了许多:那是,我干得活当然漂亮了。
住在乡下这几天,真的感觉好悠然。
但是晚上陆展昊接了一个电话,神色凝重,便立刻收拾东西一家三口准备回去。
表舅和表妗极力挽留,但知道这是紧急事情,只好放他们走。
临走时带了好多农村的特产,还有几包炸的东西。
还有一筐土鸡蛋
很朴实的感情,但是,让人温暖。
在大城市里,这种感情好像越来越少了。
超超似乎玩得上得瘾,舍不得走了,不过还是礼貌地谢了表舅一家人。
因为走得时候比较晚,司机把车开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坐在车上,芷妍问道;怎么了,要突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