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阴沉着脸开车。
初夏才不怕他,一脸轻松写意地坐在车上,反正他就是纸老虎,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我想喝酸奶!初夏撒娇,反正她就一副赖定你的模样。
楚风不理她,半天,才没好气地说:仓里有没冰过的,自己拿。
呵呵,就知道他斗不过自己!
拿过酸奶,美滋滋地喝。
送她到家,楚风站起身冰冷地说:放心,楚氏我会转到你的名下,现在只是代你打理,等孩子生下来,再交给你!
初夏突然抱住他的腰:今晚,留下来,好吗?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为了你我愿意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让我们形影不离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
楚风的身子震了一下,眼中的柔情和痛苦一闪而逝。
但是,仍然,坚决的,转身离开。
一直望着黑色的车子消失,初夏才扭开灯。
忍了一天的泪水缓缓地落下。
爱也许是疼爱,也许是容忍,但也许是短暂的残忍,只是为了让你忘记他,重新寻找新的幸福。
蜷在怀中,搂着一件楚风的毛衣,贴在小腹,轻轻地说:宝宝,睡吧,爸爸陪着你!
半夜里,梦到楚风生命垂危,奄奄一息,孤独地躺在病床上。
初夏一下子醒了,冷汗湿透了衣背。
从来没有一个时候,这么想楚风。
想念他的好,想念他的笑,想念他的白色袜子,还有他身上你味道
打开手机,深夜一点半。
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睡下。
拔号,不安的等待。
只响一声,就接了。
有点小甜蜜,还说讨厌她,这么快就接了,一定没有别的女人在身边。
这么晚了,又有什么事?明显的不耐烦,但话里没有丝毫睡意。
我在学打围巾哦,你要什么颜色的。我给你打。无视楚风的怒气。
把楚风拒她于千里之外的话当耳旁风,好像他们一直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其实皮厚这回事,只要做一次,下次做起来也没什么,她最近做这事就得心应手。毫无羞耻感。
楚风无语了,初夏继续笑:你喜欢,桃色的,对不对啊。
楚风哼了一声:那是女人戴的。
笑意慢慢散开咦,这家伙在考虑颜色呢?
初夏认真说:那就绿色的。
其实绿色是生命的颜色,也是春天的颜色,她很喜欢。
但楚风却认为是自己正在被她打扮成一棵绿油油的青菜,或者一只绿毛龟,估计在那边气到咬牙。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气归气,还不挂机,等她挂。
可怜,给初夏虐的脑子都不清楚了。一边放狠话,一边还继续吃她这套。
挂了电话,初夏安心地睡了。
只要坚持,生命就有奇迹。
我们的宝宝还末出世,你,怎能离去?
上网学花色,学手法,到店里挑颜色。
初夏忙得不亦乐乎。
反正学会织毛衣也好,不仅打发时间,还能给宝宝织一些心爱的衣服,一举两得。
她选了那种黄中带绿小嫩芽的颜色毛线,很粗,适合织男式围巾。
花色简单,而且缕空,很好织,一天就能织一条。
然后,又打电话过去。
喂,你又有什么事儿。楚风现在的口气和以前不一样了,简直可以用忍辱负重来形容。
我织好围巾了,你过来试带。初夏说。
楚风半天没说话,然后坚决地说:我没空。
心中有点失望,她慢慢地说:那算了,反正我给亚特和浩辰也织了一条,你不来,我让他们来算了!
楚风想了一会,磨牙:晚上开完会去。
初夏,好样的,初夏给自己打气,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晚上的时候,三个男人都来领围巾。
亚特是米白,浩辰是黑色的,楚风是绿色的。
很符合每个人的气质。
看到楚风冷着脸试带围巾,初夏又好气又好笑。
难得其余两个男人也忍辱负重地帮他瞒着自己。
楚风突然说: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要结婚了!
轰,一颗炮弹炸开,炸散了一室温馨。
亚特和浩辰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担忧地看着初夏。
初夏愣愣地看着他,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不过看他的表情很严肃。
虽然知道他有难处,但心,还是疼了一下。
他形式上结婚两次,但新娘都不是她。
然后,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楚风已经走了出去。
亚特和浩辰拍了拍她的肩,默默地走开。
三人走了以后,心中的疼痛无人倾诉。
打电话给嫣然,嫣然在电话里骂:妈的,男人都一样,没一个好东西。他丫找抽是不是,放着你这么个十全十美的老婆不结婚,找别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