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看她这般可怜,早已经懊悔不已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夏,我不是有意让你生气的
初夏空洞洞的摇头,亚特有什么错。他为了自己,再三的承受委屈,又和罗伯斯决裂,相必受了不少苦楚才返回中国,她又怎么忍心责备她。
但是她就是这般倔强,不喜欢的,勉强不了!
回到屋里,喝了一口热茶,整个人才缓缓的复苏过来,却是觉得全身再也没有力气。
她累了,要好好的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再去接受更重的打击,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承受他的羞辱了。
初夏感觉腹中饥饿,摸了摸口袋,只余下几百块钱,这才恍然想起来,她一向很少管钱。
每次都是楚风给她卡刷,要么就往衣服塞现钱,从来不为钱担忧,以至于现在竟然身无分文了。
亚特在厨房里煮粥,幽蓝的火苗舔着锅底,有浓浓的肉香泛起。
她不愿意向他再求助,决定明天去找工作。养活了自己才能继续奋斗。
煮好了粥,明明很饿,胃里却像吞了石头一般满满的。
初夏勉强吃了一碗说累了,亚特只好说明天再看她,千万的咛嘱她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
夜色乍起,将城市笼罩在一片雾色之中。
亚特坐在江边,缓缓地点燃一根烟,看着雾色中的灯火,俊美的脸上满是忧郁。
他以为自己能够放开,可以伟大的为爱成全别人。但是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放不开!
看她哭,他的心会痛,看她受委屈,会情不自禁的相护。
她从末求过他什么,他却甘愿一次又一次的为她冲锋献阵。
久久末吸的烟灰积累得半长,犹如僵死的茧,偏偏欲凋不凋的长在烟头上。
雾气打湿了他的眸,犹如半江春水,朦胧含蓄。
一个娇娇软软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叔叔,你的头发湿了!
亚特回头,一个模样娇美七八岁的小女孩子,梳着公主头,戴着蝴蝶花夹,举着一只香香的小手绢,递上来。
小女孩眉眼清秀,依稀竟与伊人有三分神似,亚特心地一软,情不自禁地接过手绢擦了擦发。
晴晴,你怎么跑出来了?遇到坏人怎么办,快到妈妈这里来!一个年轻的美妇一脸焦急地拉着小女孩的手往一辆宝马车里走。
小女孩频频回头,叔叔,小心着凉!
亚特捏着尚末来得及归还的手绢,茫然地看着她。
良久,他才把手帕收入怀里,开车回家。
初夏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感觉头有些晕,鼻音也重,想是昨晚没有脱衣睡在床上的原因。
屋里干净得很,还保持着两人原来居住时的样子,只有阳光透过窗帘寂寂的照进来。
刚打开门,就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初天勤倦着身子,双眼红肿,头发凌乱地蹲在门前。
一看到初夏出来,眼中射出一抹狂喜的光芒,喜滋滋地说:小夏,你可开门了,爸爸等你好久了!
初夏只觉得头上的筋突突地跳,抚了抚额无奈地问:怎么了,有事吗?
初天勤搓搓手,嘿嘿地笑道:爸爸在外面欠了一点点钱,人家要上门了,我不敢回家,先来这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