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夏。他指了指初夏。
亚特的妈妈保养得极好,看上去像是初夏的姐姐。
两人温和的握手,她打量着初夏,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小夏吗?早就听亚特提到你,很漂亮,很有气质。
伯母,您才有气质。初夏由衷地说。
我爸爸。亚特指了指哈哈大笑着走过来的高大男子说道。
男子身材足有一米八以上,一身淡金色的头发,五官十分深遂,像极了电视上的法国贵族,显然是一个美男子。
他走过来,张开怀抱,准备拥抱初夏。
初夏开始滴汗,她可接受不了这么热情的拥抱。
幸亏亚特的妈妈拉住他,含笑道:别吓着我的儿媳妇了。
高大的男子爽朗地笑,揉着亚特的发:好小子,怪不得相那么多中国姑娘你都不满意,原来你早有准备啊。如果不是逼你相亲,你还准备藏多久?
初夏一脸尴尬,浑身难受,心想骗人真是一件考验人心智的事情。
亚特的妈妈亲自上茶,是花样繁复的茶道表演。
皓腕素手,青葱玉指,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轻松写意,看她表演茶道简直是一种享受。
用的杯子是潮汕的功夫杯,小而薄,茶水只有一口有余,需慢慢的品。
品完之后,唇齿留香,余韵悠长。
亚特的爸爸更是幽默风趣,见多识广,精通五国语言,一时间气氛融洽了起来。
他们比起楚风的父母容易相处多了,而且一种家人的亲切感觉。
但是,她就是对亚特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如果有女孩子嫁给亚特,一定会享受到最温暖的爱和最充足的笑声吧。
临别的时候,亚特的妈妈取下腕上的翡翠镯子,执着初夏的手,硬要套上。
亚特以后就麻烦你照顾了!亚特的妈妈说得很诚恳,更让初夏浑身不自在,仿佛亚特以后一身一肤都要包在她身上,丢一根头发她都要负责了。
伯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初夏推辞着。
奇怪的是,那玉镯轻易的套了进去,她再取下来的时候,却怎么也取不下来。
只是件小小的见面礼,是不是嫌太薄了?亚特的妈妈温柔地笑语。
亚特在她耳边低语:先戴着。
犹如被上刑一般,初夏被迫戴上了玉镯。
亚特的眼睛一亮,脸上尽是满足的笑意,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
终于出了亚特家的大门,初夏长出了一口气,用力的拔镯子。
这说不定是你妈妈准备给她末来儿媳妇的,我可不能要。初夏一边跟镯子较劲一边说道。
亚特按住她的手:小夏,就当我送你的礼物,好吗?求你,不要退回来,如果我妈妈知道,她一定会伤心的。
又来了,自己就是他这种示弱的孩子气没有办法。
再说镯子现在也取不下来,听说用肥皂水可以取下来,还是等取下来以后,再还给他吧。
下车以后,亚特伸手欲握,初夏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
今晚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她的作风,已经超过了她的底限,不可以再进一步,哪怕是半步。
谢谢。亚特收回手,琉璃般眼眸中有黯然的神色。
初夏点点头,转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