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被扔了出来,躺在满在污泥的水里,还在唱歌李婉清放下杯子,偏了一下头。
在光影的反折下,恍然有晶莹的水滴落下。
初夏恍然明白,原来她的倔强是遗传自她的亲生母亲!
人家常说,性格决定命运,这样的性格,注定了她们多灾多难的感情生活!
我醒的时候,躺在一个外国人的卧室里。他什么也没问我,只是说他要回国,问我愿意和他一起走吗?我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虽然他年纪很大,但是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离开中国。再也不见那个令我伤心的男人。
回忆的伤口被撕裂,终是血淋淋的惨不忍睹,初夏现在真的很同情,或者是很心疼李婉清了。
但是她要知道整个故事,于是沉静的听下去。
临走的时候我去寻你的养父母家,他们已经搬家了,所以,我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到国外后,好多次午夜梦回,都会梦到你在质问我为什么丢下你!
我夜夜都受着良心的折磨,寝食不安。直到他寄给我一封电子邮件,我才下决心回来找你。
那封邮件里,你的生父承认了自己年轻时犯的错误,请求我的原谅,并我要带着孩子去见他。如果我肯回来,就会把公司的百分之二十股权给你。
你一生孤苦,妈妈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他也没有负起一个父亲的责任,我想,这是你应得的。
正在这个时候,当年救我的英国男人去世了。他没有亲人,我,算是他的妻子吧。总得得到他这么多年的照料,又竭力为我医病,让我的生命得以延续。所以,我有责任安置他的后事。
但我没料到,安排好这一切,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
说这些的时候,李婉清眼中的伤痛渐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悔和愧疚。
小夏,对不起,原谅我这么多年没有来看你,我
初夏拿出绢子,递给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我已经健康的长大,你无需愧疚。
虽然明白她的苦衷,但一想到她把自己抛下二十年,怎么也对她亲热不起来。
不冷不热的口吻让谈话又陷入了僵局。
咖啡已经冷了,太阳也快要落山了,初夏无意识的看了看表,楚风一定还在等她。
小夏,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李婉清怯怯的问道。
初夏淡漠的眼里无悲无喜:我没父亲,也不想承认。更何况他已经死了,认与不认又有何意义。
比起亲生母亲,她更痛亲生父亲。
尤其令她不快的是,李婉清讲的故事,很像楚震浩从前告诉她的那个故事,让她听了刺心而难受。
可是,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有差不多一千万,你都不想要吗?李婉清更惊异了,不由自主的追问道。
初夏这才正视着她,慢慢地说:对我来说,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