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开朗的老人,温柔的亚特,细心的女佣,让初夏感觉很放松,她感受着家一般的温暧,这才明白为何亚特一直这么温柔,这么善解人意。
因为他和睦温馨的教育还有素养,也许本身便有贵族气质,让他像一个王子般闪着温润的光泽。如果说楚风是一场善变的天气,那亚特就是永远温暖的春日阳光。
这样的他,自己怎可能配得上?
休息了一天,两人暂没有回到普罗旺斯,而是在巴黎游玩一下。从没出过国的初夏,虽然心情忧郁,但还是被世界名城巴黎吸引得头晕目眩,连悲伤也被转移了许多。
她像刘姥姥刚进大观园一般好奇的东看西瞧,亚特则宠溺的看着她,不时的指点一二。
在广袤无垠的罗浮宫里很容易消磨时光,在塞纳河上乘船更是景点不断,或者坐着古老的四轮马车兜上一圈,再或者哪儿也不去,就在街边的咖啡店里叫上一杯咖啡,闲谈些数百年前的文豪趣事,一个下午就会不知不觉的溜走了。
等他们启程回普罗旺斯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
亚特的爷爷奶奶实际是一家大型国际鲜花速递公司的总裁,因为亚特的父母不肯接手家族事业,两人经常搞失踪,双双玩遍世界,因此被爷爷骂作败家子。
而爱德华家族的全部希望,老人家就寄托在了亚特身上,因此对他特别爱护宠溺。
说来也怪,爱德华家族从亚特的爷爷开始就喜欢上了中国女孩子,而亚特的妈妈也中国女孩子,亚特现在又喜欢初夏,弄得爷爷暗地抱怨再过几代,爱德华家族就要完全汉化了。
初夏听亚特讲这些趣事,觉得这个老头十分有意思,虽然汉语不顺利,但初夏修的法语,因此两人沟通起来也没有太大障碍,聊得十分投机。
她没想到身为董事长的老人家如此随和,比起那楚震浩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但她更没想到他们居住的屋子并不是豪华的高楼大厦,而是建在一片开阔的原生态土地上的小堡垒,美得像童话里出现的画面一样。
她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这些新鲜的事特,亚特就拉着她去参外周围的环境。
卵石的小径夹在花草的中央,纤细得可爱。四周种着野向日葵,开得热热闹闹,映着斜阳的余晖金光灿灿,顺着小径慢慢走就到了花房,全玻璃的顶与墙毫不含糊地反射着阳光,耀眼得很。
一走进去,四处全是玫瑰:红的、白的、黄的,还有珍贵的蓝色、紫色,空气中都是馥郁的甜香,她惊喜万分。和音、路易十四、千鸟、焰她喘不过气来,还有好多她叫不上名字的品种。
她沉醉在了玫瑰的海洋中。
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女孩子能拒绝玫瑰的吸引?
她惊叹,表情可爱而夸张,亚特深情的看着她,微笑着说:小夏,我还有一样礼物送给你。
初夏受惊似的摇摇头:不用,你送我的,已经太多了。我,承受不起。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黯然的低下头。
亚特托起她的下巴,温柔而坚决地说:不,你受得起。我只是想说三个字而已。
初夏心中一跳,无端的惶慌起来,她扭过头,眼睛看着一朵怒放的玫瑰淡淡地说:不必了
我爱你!
两人同时说出口,气氛一下子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