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奶奶推推白铭,自己转身进了厨房。
白铭走出露台,在白爷爷对面坐下。桌子旁边,搁了一张小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套功夫茶具,酒精炉喷着蓝色的火焰,炉上玻璃壶里的水“扑哧扑哧”地冒着串串水泡。
“爷爷,兴致不错嘛。”
白铭扫一眼茶几上的物品,伸手执起棋子放在棋盘上。
“难得你回来一趟,我这不是想拿些好茶勾勾你的胃口?下次,你这小子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回来陪我下棋。”
白爷爷不知从哪里得知,最近自己这幺孙爱上了喝功夫茶。
白爷爷并不知道白铭为什么会迷上喝功夫茶,而白铭,自然也不会提。
自从裴悦无声无息地再次消失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白铭都在裴悦家里住。
某次,他打开储物柜,看见里面有套不错的紫砂茶具和一盒价格不菲的茶叶,深夜无人,他便独个坐在裴悦家的露台品茶吹风看着天空上的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
日复一日地静静思念着那个说要跟他在葡萄架下品茶赏月吹风安享晚年的女人。
“小铭,于同志叫你去他家吃饭,你怎么总是躲着?”
最近,于高官确实时时打电话来邀白铭去他家作客,但都被白铭婉拒掉了。
“避嫌。”
白铭言简意骇,一语双关。不过,他身上终究是流着白爷爷身上血液的男人,白爷爷瞥他一眼,凉凉地问。
“于公于私?”
“嗯。”
白铭倒也不否认,反正,三年前他就在家里放话了,除非找到裴悦,不然,他一辈子不娶。他这样说,除了断了肖姒的念想之外,也是让其他几个真正关心他的长辈们不用瞎折腾白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