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余大人那边没有动静,估计是放弃了……”
余展安静的滑动着茶盖,听着瓷器摩擦着声音思索各种关系:“他都去了哪里?”
荣安似乎料到皇上会问,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皮纸,恭敬的呈给皇上。
夏之紫看了一眼收起,他猜不透为什么虚伪的要找她!甚至给她留着静心殿等她回来?是为逼走她愧疚还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她走了夏国还是夏国,那些外围蠢蠢欲动的势力反到蛰伏起来,夏朝官员从未有过的凝聚,中央集权被他圈禁在自己的龙案上。
夏之紫不该不满,他知道,所以不再表露‘虚伪’的伤怀,即便他真的想她了也只是在静心殿外绕一圈又安静的回来,有时候很想她了,还会觉的膝盖疼,似乎她严厉的容颜就在眼前。
夏之紫最不愿记起的是曲折,他从未见朱砂对曲折发过脾气,也没让曲折跪过甚至不见她对曲折严厉,前段时间他会动怒,现在已经不会,他反而觉得朱砂对他比对曲折好,至少朱砂没把他当儿子而是当未来的君主,这点不是很好吗?
荣安见主子发呆,熟练的退到一旁,在荣安看来太后是宠爱帝王的好母亲,因为如此所以他从不看好皇上对那人超过母亲以外的感情,当皇上为太后牵了他的手和对他笑而心思雀跃时,荣安觉的太后是心不在焉的,甚至没想过当时的皇上是什么心态。
疏桐急匆匆的跑过来,礼也忘了请:“皇上!不好了!太好和安公主对上了。”
荣安顿时斥责:“放肆,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夏之紫突然有些想笑,这句话朱砂经常说,以至于他从初时的慌张到后来转变为看别人落难的幸灾乐祸,若是她在疏桐免不了要被冬江叫去训斥。
现在冬江大概不会管了,冬江为了避开圣母太后已经很多天没有出过静心殿,以至于让他不得不怀疑,朱砂彻底抛弃了他:“怎么了?”夏之紫压下升起的不安,力求不去想那么多。
疏桐跑的脸色通红,声音焦急:“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赶到的时候,安公主已经和太后动手了,安公主说了句‘休想欺负她母嫔’还说什么‘她誓死不嫁,除非宏德太后下旨’。”
夏之紫站起来,脸上看不出悲喜:“现在呢?”
“还在安缘苑闹着。”
夏之紫跟着疏桐向后宫走去,也许先帝曾经宠幸过曾经的郑贵人但绝对不是现在的太贵人,或许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做一位雍容华贵的太后,可即便没有朱砂,她就可以如此迫不及待的彰显她的影响力?
荣安从心里不喜欢圣母太后,虽然宏德太后很恐怖,可毕竟让他不得不敬仰,可这位新太后,让他从心里尊敬不起来,看管了静心那位霸道的做派再看流落民间的太后总觉的不是那么回事。
夏之安推了太后个踉跄,太后命人打了夏之安几个耳光,很平常的纠纷,甚至可以说圣母太后没有追究夏之安死罪已经实属不易。
可错就错在那场婚事和夏之安那句‘除非宏德太后下旨’。
郑太贵人让身边的嬷嬷狠狠的打,打到夏之安知道尊卑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