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人……”
余展回神,目光从唯一一展藤椅上移开,心想有太督在,绝对不会亏了太后平日的生活:“帮我转告主子,余展永远记得心在何处。”
余展走了,就算他猜到太督和太后也许还在,就算知道一切都是表面现象,他也不找了,他是臣子,焉能寻主?只要静待他们回来便是,朝中万千纠葛,谁又真的与那里脱得开关系。
皇宫永远都是朱色,就算少了一枚主用的红印也不能改变它恢弘的气势引来的多方争斗。
曲典心最近有些慌,皇上虽然没说,但起了升位分的心思不假,后宫无主,总惊动皇上毕竟不妥,所以后宫毕竟会出一名贵妃,最不济也是四妃之一,谁将上位至关重要。
曲典心把信封好,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信送出去,她必须争一争,那个位置势必要在她这一代重新回到曲家手里。
徐天晴同样有些急,她总觉的这次升为至关重要,若是错过十年内不可能再动,徐家有军权,可因为爹爹请辞并不算功高震主反而要拉拢徐家,她或许可以求助哥哥。
沈如叶平静的多,她不是不急,只是没有急的资本,她唯一的优势是背后实力均衡,若是升她后宫不会失衡,可也因为她背后实力有限,效果不大,所以她只有等,等皇上最终的意思是什么?
朱儿也想上位,但她朝中无人,以前依仗姑姑,现在她能依仗谁?朱儿甚至觉的她才是后宫最无助的一个,后无靠山前无道路想做什么也于事无补。
小九见主子心神不宁,似不经心的道:“少史最像太后娘娘,若是太后娘娘的人念旧情,少史最有希望封妃的。”
朱儿一惊,对!“小九准备莲子羹,本宫去上书房看看皇上。”
余展、庄客、高进从上书房出来见到等在一旁的朱儿,惊得险些掉了手里朝文,早听说宫中有位娘娘相似太后,今日还是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
余展急忙收了心神,状似无所谓的俯身撤离,心里早已翻江倒海,眼前人与十多年前坐在酒楼里的身影重合,锐利、讽刺目空一切,似乎那人训斥流年的话还在耳边,他还是战战兢兢的孩子,从未有十多年的将来。
庄客无言的低着头,曾经的年少轻狂让他不敢直视相似的脸,错过状元的是他,十八九岁的太后给了他当头一棒,还有流年的下场和自负后的一无所有,都令他心虚的抬不起头。
高进感念的拱手退开,此张脸对他有恩,高家的荣耀是太后一手提拔,没有太后就没有状元出身的高进,怎能让他忘记。
朱儿怎受得住三大肱骨之臣对她施礼,慌忙推开一步回礼。
相似的容颜,年轻的面容,却做着不属于‘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