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安突然看向心珠。
心珠吓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夏之安声音如常道:“扶少爷去我房间。”
曲典墨倒在艳红的床上,酒气染红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女子的娇弱,可偏偏修长俊朗英气十足。
曲典墨此刻清醒无比,讽刺的道:“以为我会酒后乱性,让你失望了,今天我没有兴趣。”
夏之安关门的手一顿,婚姻两全其美是一种奢望,她走到床边不见生气,卸去了公主的荣耀,神情温和的帮他退去衣衫:“你该休息了。”
曲典墨骤然抓住她的手,狠狠的盯着她:“别碰我!”说着一把挥开夏之安。
夏之安垂下头,压下心里的不甘,温和的五官努力维持着该有的笑容,她是公主又怎么样,学不会迁就相公她也只是个公主永远不是男人的妻子,她会力所能及的争取她的地位,只有尽力将来才不后悔:“你醉了,我只是帮你宽衣。”
夏之安乖巧的笑笑,伸出手继续帮他解胸前的扣子,安静祥和的面容多了少女的娇羞,此刻的夏之安不过是个女人,一个想得到相公注意的女人。
曲典墨看着眼前的容颜,这也是她教给她们的吗!与他记忆中的高贵相差千里,更与他惊鸿一瞥的容颜差了太多,可她是她的女儿,有她的一颦一笑、有她教导的影子,还有她加注在他身上的婚事!不问他是否愿意不问他是否想要,她指了!他们就要忍受!
曲典墨突然抬起手,如果他不是曲家少爷,她后悔把她最得意的女儿指给他吗!曲典墨骤然把她压床上,笑容带着苦涩和隐隐的扈气:“堂堂的夏国公主吗?”曲典墨暗自冷笑,瞬间吻上她的脸颊,手指不熟练的解着她的衣服:“她说明日……进宫……”
夏之安眼神有些涣散,嗯了一下算是回答。
曲典墨勾落床幔,夜静悄悄的开始……
翌日,荷叶上滚落颗颗珍珠,万物被清洗了一遍光亮如新,雨已经停了,晨光照耀着万物散发着勃勃生机。
早朝之上,陆司错突然提出消减静心殿的用度。
夏之紫骤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群臣闻言沉默,低着头当没听见。
陆司错也不惊慌,反正历来如此,他一点一点的列举数据:“近五年来,皇宫大规模修缮一次、小规模修缮八次,共消耗国库五万两黄金,其中静心殿三万五千两;皇宫逢重大节日之处一共十万两白银,静心殿共八万两;皇上,如见夏朝国库虽然充盈,但是微臣与户部对这几年的账目发现,近些年静心殿的用度持续增加,对实施节俭、推行戒奢是不利的典范,每年皇宫平时的支出是二十万两白银,单静心殿一宫就耗费十二万两,其中还不算修缮和每季度皇上的赏赐。皇上,静心殿虽然是太后的寝宫,但微臣相信,太后仁德体恤天下苍生,会带头削减用度,请皇上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