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美,美得可以只当个花瓶。
可是,她倒是不乐意只当个花瓶。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许谨言解开西装纽扣,脱掉,随后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又松了松领带,抿了一口酒。
醇厚微凉的口感在嘴里蔓延,还有点苦涩。
陈胜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搁置在台面上发出响声,他用一种炙热的目光对着许谨言。
只是,许谨言并没有看他,也就没有看到他眼里的火热。
“就是感慨下,你说她从你的未婚妻变成了我的女人,这有点微妙。我是怕你以后觉得尴尬,不想我们因此生分了。“
陈胜升目光一直盯着许谨言。
许谨言低头看了眼酒杯里的酒,轻晃了下,问道:“她是因为十个亿才嫁给你,你不在意?”
“我是被催婚催怕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一年相了多少次亲,全都是家里给安排的。他们就想要我赶紧结婚,最好明年就给他们生一个大胖孙子。想着,我反正是要结婚的,就想着就找个自己能把控的。”
“荣想容她欠我十个亿,对我当然是言听计从,她没有办法的。”陈胜升握着扇子轻轻敲击着台面。
“她不像是听话的人。”许谨言声音骤冷,像是不满陈胜升对荣想容是这种想法。
陈胜升无所谓地道:“嫁给我了,她就是陈太太,我也不需要她多听话,担着陈太太的名声不给陈家惹事就行。”
啪嗒一声重响。
许谨言将酒杯用力地放在台面上,玻璃酒杯像是平白无故承担着怒火,与桌面碰撞,发出声响。
陈胜升看他,问:“怎么了?”
许谨言闭了闭眼,眼眸中异常的不可言说的情绪敛去,“我累了,你回去吧。”
他显然是不想聊了。
陈胜升却还是忍不住又说了几句,“谨言,你没有喜欢上她吧?”
突然,许谨言转头看向他,双眸因为愤怒还是其他什么情绪而变得微红,一双眼紧胶着陈胜升,眼底划过一抹隐忍的光。
“陈胜升,你想试探什么?”许谨言敞开了话。
陈胜升笑了笑,打破此时僵硬的气氛,伸手搭在他的肩膀,却被他给避开了,他的手悬在半空,笑容也跟着僵了僵。
“我能试探什么?我不就是怕你跟她因为当初的关系,哎,话也不是这么说。就是怕你喜欢她,而我呢,夹在你们之间不好做人。你说是吧,你是我好兄弟,她是老婆。”
“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也有占有欲,也不想自己老婆和自己兄弟间,其实,我,就是。”
陈胜升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忐忑地看着许谨言,他还真的怕许谨言生气。
“我就回去了,你早点睡。”
陈胜升将酒杯里的酒全部喝了,放下酒杯,深深地看了眼许谨言后,就扭头走了。
走出1601屋子,陈胜升就懊恼地用扇子拍打了下自己的脑门。
哎,陈胜升啊陈胜升,你千方百计,可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许谨言紧捏着手里的酒杯,另一只手捂着胸口,绝美的脸上有着一丝令人疼惜的痛楚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