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胜瞪着眼睛:“喂,都什么年代了,现在讲究婚姻自由,你懂不懂。”
“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一旁的段玉刚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又念起诗来,神情中掩饰不住那一丝落寞,实际上,在两个亲如兄弟的老战友面前他也无需掩饰,这一生,他没想过要成家立业,如今年过四十,见两个兄弟为下一代争得面红耳赤,心底燃起莫名的惆怅,有能力繁育后代的时候贪玩,有力无心,现在年老了,有心无力,很少人知道他的职业,包括他眼前的两个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段玉刚对于自己的职业他从来没有提及,但是他知道眼前这两个兄弟的资产和权势绝对不到自己的百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复员后混了这么多年,他的身份已经不能以资产和权势论称了,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拥有多少资产,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黑白两道中有多大的震慑力,但是无论多大的麻烦只要他经手了,都不是麻烦。
段玉刚的威名只有极少数处于上游的商人、政客听过,别的人没机会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人以及段玉刚所从事的行业,因为他干的活儿虽然符合国际公约,但却见不得光,上游社会跟段玉刚接触过的人都在暗地里称呼他为国际贩子。
这个外号对于段玉刚来说并不为过,实际上他就是一贩子,只是比一般的贩子高级一点而已,他贩卖过原子弹、军事卫星、隐形飞机,甚至是月球上的稀有矿石他也贩卖过。
疯狂了半个辈子的他重遇故人,段玉刚感慨万千,狼心做事,良心做人是他的原则,社会地位有了,钱也已经挣够了,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呢?站在事业最巅峰的时候他正值壮年,有钱有地位之后,他睡过最辣的女人,亲过最媚的女孩,也征服过守寡三十年的烈女,她们不分种族年龄和国界,如今临老了,却连最基本的炫耀资本都没有,没有儿女,没有固定职业,穷得就剩下钱了。
段玉刚灌了一大口啤酒进肚后,随手拿起一只小龙虾剥了起来,一边剥一边慢条斯理的问齐国胜:“老齐,我不懂。”
齐国胜说道:“什么?”
段玉刚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张俊仅仅是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而已,对付他用得着绕那么大的圈让那么多人配合你演戏吗,而且我觉得对林俊筠不公平,凭什么要她冒那么大的险。”
齐国胜想了一会说道:“其实这是林俊筠自己出的主意。”
“她自己出的主意?”段玉刚同时愕然的叫了起来,转身看了看庞大虎,见庞大虎微笑着默认了。
齐国胜点点头:“是啊,当时我们都不同意,但是想想这无疑是最好最有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