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说,事情升级,事态变得严重了吧,咱的事科教科已经管不了了,要移交到行政科那边了。
我到老大爷身旁:“老师,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他也不抬头看一看我,继续整理手中的卷宗,别上别针,“快去快回啊,别想偷懒。”
我爽朗的笑一笑,好嘞。然后便朝行政科走过去。
路上想着,如果所有人都象老大爷师傅这样就好了,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认真做着自己手里的工作,两耳不闻窗外事,任尔东西南北风,这样夏雯做的事情就完全没有意义,她家也就会破产了吧。
可是,谁也不知道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冷漠,还特别喜欢看笑话。
我真的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仗势。
行政科的会议室里,长长的方桌,最对里面坐着四个人,一个是我熟悉的蒋老师,三个看上去无论男的女的都摆着一副关公脸,身上穿的是医院里行政部的人专配的黑色西服套装,我在医院里看过不少次他们穿着这身衣服来来回回,一抹抹压抑的黑色,从来都熨烫的笔挺,不见一丝褶皱,是不是从着装上就体现他们一丝不苟,铁面无私,或者是不近人情。
蒋老师对我说:“你坐下。”
我便在这边轻轻弯下身坐下,一直坐直着身子,直到站起来走出这间会议室。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电视里常见的,警察审问犯人的画面,这氛围,这表情极像。
蒋老师又说:“我们问你的,你都要讲真话,这可关系到还能不能在一院继续实习下去。知道么?”
我郑重的点一点头,“知道了,蒋老师,”我觉得蒋老师还是关心我的,你看上次她说要收拾我和张迎泽,直到现在不也什么没做,把我发到病案室干苦力说是惩罚,但是我觉得还是替我考虑了,正因为此举才让我避开了流言蜚语最盛的一段时间。
然后,中间的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先开了口,“你叫王杏竹是吧,a大医学院的学生?”
“是的,老师。”
他又继续,“a城日报今天早上的新闻看了吧,上面有关于你的报道属实吗?”
他说的是地地道道的普通话,字正腔圆,但是我怀疑是不是因为他想发音标准一些,所以才导致了他的语速特别的慢,这让我听起来觉得特别费劲,本来是想看着他的眼睛听着他说话,这样好显得我镇定自若,心不虚,但是因为迫切的想听完他的话,慢慢地注意力全集中到他的两片肥硕,缓慢的一张一合的嘴唇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