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这么嫌弃杨洛,还要跟他住一起的原因么?
我不知道接什么话,原来杨洛还有这样的一面。
等杨洛走回我们这边的时候,我快速的对春哥嘱托道:“春哥,你要帮我保密哦。”春哥一笑,右手手指摆了个ok的手势。忽然就放心了。
回去的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我偷看杨洛的眼神里不经意的多了一些复杂的成分。
我记得《琵琶行》里有这么一句话“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今天春哥嘴里冒出来的话每句都有这种效果,而且一句比一句强烈,恕我粗浅,将今日春哥的嘴巴看作成了那把琵琶。
春哥,琵琶男。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想起今天都星期五了,骨科出科的日子。心里真是爽死了,终于结束在骨科被当牲口使的黑暗生涯了,不过一想胃肠也不是什么天堂,禁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起床。
早上到了那边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之后,就去找殷老师签字盖章出科。这个章是极为重要的,没有章就代表实习不合格,实习不合格,大学是毕不了业的哦。
殷老师笑着说:“小姑娘很勤快,看好你。啥时候带你出去吃一顿吧。”
我满脸堆笑:“好啊,殷老师。”
这样我就完成了骨科出科程序,说实在的,还真有点舍不得殷老师。不过,我对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还是比较了解的,这种不舍也会慢慢淡化的。习惯了一个地方或者习惯了一个人,总是不愿轻易的做出改变,比如说,早上起来了,总是习惯先洗漱再上厕所,其实先上厕所再洗漱,也没有什么。不愿意改变习惯,或者只源于我的惰性。可是做出了改变,改变了习惯,我在抱怨的时候,不知不觉中改变又变成了习惯,比如说刚进大学时,晚上想家还曾偷偷的哭,但是现在不也活的滋润。改变变成了习惯,大约是因为我的忘性。我在想,在对杨洛的习惯上,我一直舍不得使用“忘性”。
多致命的习惯。
出了骨科,时间大概十点半了,我就想反正实习本都都带过来了,不如去胃肠外科签个进科。想在便站在电梯旁按了个向上的按钮,15楼胃肠外科。
电梯门叮咚一声开的时候,我收回落在实习本上的视线,望进电梯,看见一个人,走进去。关门,电梯升起。
王伟南肩膀微微斜靠着电梯,闭着眼睛,左手揉着脖子的后方,做着轻微地晃动脖子的动作。身材很颀长,但却不像杨洛那般单薄,白大褂微微带点褶皱,却也忖的英姿飒爽。毕竟也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吧,体征上总会有些年龄的证据。
我看他很投入的样子,便也没有打扰他。直到电梯里传来智能化的人工语音:“15楼到了,请……”
他睁开眼,瞟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甚至……
没有对着我说:“进来怎么不说话?”随即快速的走出去,我立马跟上。
解释说:“看您闭目养神那么专注,不好意思打扰你啊。”
他住脚,看了我一下,说:“对了,以后别对我用您这个称呼了。”说完又抬着大长腿迈出步子,我跟在后面看着白大褂的后摆摆的很规律,想起了以前看过的高大帅的男模走猫步的背影,极像。不过,话说,男人也怕被喊老么,就像女人青春的时候忌讳叫阿姨,中年了又愤怒被称作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