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麦我真没怪你的意思,你也别生永安的气,他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快别哭了……”
“……呜呜,白少爷,对不起,我真不是人,我不该在给你喝的茶水里下蒙汗药,我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我……”
“好了,你不哭我就原谅你了……”
白容的声音依旧轻柔温润。
只不过听上去没多少精神。
叶浅浅只当他是下午服用太多蒙汗药身子不舒服。
未曾想第二天一早他便发烧了。
“花大夫,他怎么样?”叶浅浅有些担心白容。
明明昨晚上还没事,现在怎么就病了。
躲在不远处的吕永安也很担心他,却又不让人发现。
唯有竖起耳朵一直偷听。
“没事,就是感染风寒,需要安心静养几日。这位夫人,我现在给你丈夫开一副药,你且让他多喝几次,等两天后再来寻我把下脉。”
“不,花大夫,屋里那位公子是我朋友。我们没关系的。”叶浅浅急忙摆下手。
她知道绾起的发让花大夫误会她和白容的身份。
忙开口解释。
大夫一听,露出一副“你什么都不必说我都懂的表情”。
“不是呀!大夫你别走,我跟他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叶浅浅喊了一声,只听到他喊,“丫头,寡妇也能追寻真爱,你不必介怀,老夫是支持你们的!”
什么寡妇!
叶浅浅低头看眼自己穿着的石榴色水波裙子。
他到底是从哪儿看出她是“寡妇”的。
“哦,我知
道了,是发簪,摇光国的寡妇们绾发后都会佩戴一根木制的发簪,想必是这样人家花大夫才误会了。”元宝忽然想起风俗,他话一说完。
叶浅浅欲哭无泪。
急忙将发簪取下。
她就是前些天在集市上见到个老婆婆在卖木头发簪。
见雕得很是精美,便买了一只插上。
难怪那会儿周围人对她露出如此同情的神色,人家老婆婆还不愿收下她的银钱。
这次误会闹大了。
“少爷,你等等我,你别生气呀!这不是误会嘛!少夫人不是故意要气你的。”荞麦跟着吕永安冲出客栈。
刚追上就见他朝后院走去。
“荞麦,将马儿捆上马车,我们现在就去东城县。”吕永安冷着脸吩咐完后,见荞麦愣再原地不愿走。
心火砰地一下全冒出来。
难免又拔高些语气,“荞麦——”
“是。”荞麦回了一句,快速捆好马车。
见吕永安脸上的不快褪去不少,小心张口询问一句,“少爷,要不我去跟少夫人他们说一声?”
“说什么说!人家现在巴不得我赶紧走。”吕永安自嘲一句,坐上马车命令荞麦快些驾马车离开。
荞麦没办法只能驾着马车离开。
半晌后,元宝收到消息本还有些不信。
跑到后院一看,吕永安他们的马车不见了。
屋里的包袱也跟着消失了。
“好个吕永安,这就走了。”叶浅浅就没见到如此不要脸的人,他朋友的婚礼在五天后,东城县距离云潭镇
还有一天半的距离。
白容必须要修养两三天。
他连这么点时间都不愿意等。
什么人嘛!
亏得白容对他一心一意。
事事以他为准。
他呢!
丢下他们就跑了。
当真可恶得很。
“白容,你再多吃些。”叶浅浅借用下客栈的厨房,给他煮了些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