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了，有白发了，有皱纹了，身体不行了，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

却依然没能改变她对承颜的爱，她忘不了他，她对不起他。

“至死，也没能给你一个皇后的名份，你才是我心中至爱的男人，承颜，我对不起你……”眼泪止也止不住，凤曦华将头埋在膝盖上，她突然出现了一个错觉。

承颜还在，承颜他还在。

以前，每当她做这个动作时，承颜会将她搂进怀中，会安慰着她疼爱着她……他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那么好。

如今，再也没有人将她搂到怀里了，再也没有。

思念更深一分，她的心更痛一分，凤曦华想，到死那天，她终究是带着遗憾逝去的吧。

这样，活得真没劲呢。

“女皇陛下，女皇陛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披在她肩头，似乎有谁拍着她的肩头。

凤曦华抬起头，看向那人——她的宠臣戚芸桦。

“芸桦，是你。”她不惊讶，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你想起他了，是不是？”戚芸桦一眼看穿凤曦华的想法，因为，她也在想他。

“承颜很好，很好……”戚芸桦说这话时，声音带着哽咽，“瑾月也很好，很好……曦华，你哭什么？”

凤曦华和戚芸桦，是君与臣，也是一生挚友。

她们同时爱上承颜，可承颜爱的是凤曦华，所以，戚芸桦放手了。

她见证了凤曦华和承颜一路走过来的路，她知道凤曦华心里的伤心里的痛，她感同身受，她怎能不知！

“都过去了。”戚芸桦说道。

“是啊，是呢，都过去了。”凤曦华垂首，再抬起头时，一双眸子深不可测，谁也看不出她的心思，“过去了过去了……说得倒是很容易。”

“可是你知道吗芸桦，这已经不是过不过去的事了，这是我无法挽回的遗憾……我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