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泼皮!我今日非要撕烂你的嘴!”
阿宁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了,她也是头一次见到做了坏事还如此理直气壮的人。
眼下既然都已经捅破了窗户纸,那她也就没有必要再跟眼前的人客气了。
只见着阿宁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扯过那秋衣娘的头发便要上手。
可谁知阿宁这边刚碰到她的头发,身后就有人出言制止了。
“阿宁!”
阿宁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便回过头去看。
可这不回头不要紧,一回头却是瞧见的身后之人眼睛已经开始迷离。
一只手想要抬起来,却是怎么也做不到,只能是挂在半空中,晃啊晃。
“长公主!”
随着阿宁的一声惨叫,乌漠兰终归是没有撑住,倒了下去。
好在一旁的乌拉善还算接的及时,并没有让乌漠兰磕碰到哪里。
只是就算是没有磕到,怕是性命也难保了。
乌漠兰这一倒所有人都簇拥了上去,就连那坐在主位的白明坤也不例外。
“快!快去找洛神医,不论有没有法子来治,都至少要先稳住长公主体内的蛊毒!”
“是!”
秦时闻言也是着了急,飞一样的出了前厅的门口。
他听到身后屋里的人又继续吩咐着。
“你,去秋姨娘的院中,哪怕是给我掘地三尺,也要将解药找出来!”
这屋里没有了旁人,只剩下无问一个。
毫无疑问,阿宁那句吩咐的话,便是朝着无问说。
起初无问先是没有动,紧接着又看向了白明坤,见着白明坤给自己使了个眼色,这才动了身。
可是阿宁的眼睛不瞎,她将这些全都看在了眼里。
她发誓,等着长公主醒来,她们即刻就搬出将军府,再也不管这里的破事了。
管了半天惹出了一身骚不说,如今甚至都要丢了性命了,还帮什么帮!
“阿宁姑娘可就别费劲了,即便是你掘地三尺,那解药你也找不出来!”
“说,解药到底在哪!”
拂衣原本是要冲过去打算护着乌漠兰的,可眼下乌漠兰有乌拉善护着,自己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便直接将身上的匕首掏了出来。
可谁知道那秋姨娘竟然是越发的兴奋了,像个疯子似的往拂衣的刀尖儿上蹭。
“来呀!你若是有胆量,就一刀刺死我。
可是我得提醒你一句啊,你若是一刀杀死了我,你这娇贵的长公主可就活不成了。
有一点你得弄明白,如今能救你家公主的,只有我一个人!”
“你!”
“拂衣!少和她废话。
将她的嘴堵起来,关到柴房去。”
“可是,长公主该如何是好?”
阿宁闻言,却是转头看了眼已经昏迷不醒的乌漠兰,沉声道。
“你且照着我说的做,至于其他的,我自然有法子!”
拂衣闻言也只能是照着办,如今能主事儿的,也就只剩下阿宁自己了。
她今日在这站了半天,也算是看了个明白。
将军夫人依然是疼爱长公主的,但是一旦到了白将军的面前,却好像是被人从身体里剥离了什么一样,软踏踏的。
而这白将军呢,若是事情小,尚且可以做到公平公正。
可是如今事情越扯越大,拂衣甚至是从他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此人满脑子就只剩下将军府了。
不会不管长公主的死活,可前提是要把将军府先摘个一干二净。
拂衣拧着眉,将那被扔在地上,已经沾满了灰尘的布团,重新塞回了秋姨娘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