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骂骂咧咧，夺门而出。把烂摊子留给汤闻自己收拾。

房间内，一下子又剩下了汤闻和熊姝姝两个人独处。

熊姝姝本来也想走，但这时候走，就显得自己小气吧啦，索性双手抱臂等着汤闻一个解释。

“我以前没有问你具体在做哪一行，不是不感兴趣，是觉得没必要问。都是有手有脚的成年人，都可以自力更生，从一行业谋一段生活。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一定会有良心和法律标准规范，你觉得我这话说得有道理吗？”

汤闻：“……”

有倒是有，但这话说的，却有点像是法庭审判。果然是律师名人的妹妹，日积月累的耳濡目染，多多少少能学到几成的威严。

“有道理。”

熊姝姝乘胜追击，“那我

问你，你替骆熠做的事情里，有几成是走在灰色地带，或者已经触碰到法律高压线的？”

“大概…”汤闻仔仔细细回忆了下，犹豫地冲熊姝姝比了个“三”字。

“别骗人！”

“打人算吗？”

“算。”

“那就四成。”汤闻把打人恐吓的事情也加上，不敢狡辩。

他怕极了熊姝姝吼人的样子，奶凶奶凶的，看多了总会让人升起想要把她欺负到哭的冲动。更有甚者，他有时候也会梦见熊姝姝，梦中的她比现实中的要可爱一些，也更女人一点，但无一例外，都会被他压在两臂间欺负到泪眼婆娑。

汤闻见不得这种哭也听不得这种啜泣，不是因为心疼，而是每当梦见，他总会放纵住在体内的猛兽。内心深渊的暗黑能量一旦被释放，涌到心头，就会有一场爆发等着自己。

等到睡醒，总能发现一些湿了又干的痕迹。汤闻不引以为豪，反而觉得这种行为太过于不耻。一开始是控制跟熊姝姝接触的次数，但控制了两三次，到底是没忍住拒绝。

所以他又改变了战术，心里想着只要在日常的相处接触中，不惹熊姝姝生气，就应该能勉强抵御住体内那一只蠢蠢欲动的小恶魔。

只可惜，女人心，海底针。

汤闻没有想到，熊姝姝听到“四成”这个数字时，整个人哭丧着一张包子脸说：“那就快要过半了啊。差一成你就变坏了。”

变坏了…

汤闻从小到大第

一次听到这句话，可能有过，但绝对没有像这一次给他的冲剂和震撼这么大。

他哂笑了声，揉了揉，“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世界里没有对错，也没有好坏是非，只有活着和死去。如果还要再细分的话，就只有饿和抱两个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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