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想不透(2 / 2)

手搭在额头,静静躺着,像极了一块雕塑。

他张嘴换了口气,抽吸了下鼻子,声音特别小,小到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到。可是温可听到了。

车子终于开到一处平旷的荒原,不远处是高架桥,车影婆娑,灯光有时候照了过来,又一闪而过。

她就在这明明灭灭的光线中,停了车子。

拉上手刹。

开了门。

“纸巾在车载箱子,别弄脏我的车座。”

话落,毫不留情地下车关门。

“砰。”

万籁俱寂。

所有的喧嚣和外界的声响全都被阻隔在外。骆熠还是维持着一个原来的姿势,没动。

可放纵的抽噎声还是从阻塞的鼻腔溢了出来。

汹涌的情绪如排山倒海般涌到心脏,将他整个人浸泡在水里。鼓胀的肺部啊,巴不得现在就爆炸。

炸裂了就好了。他心想。

反正做什么事都是失败的,他甚至都没有把骆水生绑着老人家的面前,给她老好好地送一回终。

温可找过来,说严荷和骆水香联系到她头上的时候,他就大致清楚了送进医院的结果。只要不过去医院,只要跟骆水生僵持多一秒,只要不从别人的口头上听到消息,他就可以当这件事还没有发生,也可以当它不存在。

可是骆熠不明白,明明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自己的眼泪就是止不住。为什么心脏一抽一抽的,有种要窒息的感觉。他比谁都

想不透,明明做完手术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怎么就会来这么一遭摔倒的意外。

他还没跟温可复合呢,他还没有牵着温可的手来到老人家面前要祝福呢,怎么转眼间半年一过,她就等不及要走了呢。

骆熠真的想不透。

骆水生是老人家最挂记又最恨铁不成钢的孩子,一开始说到他亦或是想起当年决裂的一幕,她总会泪眼婆娑,不知何云。但后来,老人家可能也知道自己这种情绪会影响到骆熠,有很长一段时间闭口不谈了。

骆熠是她培养起来的,也是她钦点扶持的骆氏集团接班人。虽然有时候在私下生活混蛋糊涂了点,可论起绩效和能力,能在三年内把骆氏集团扛上一个新台阶,到底还是用实力说话。但骆水生不理解,骆水生甚至把这一股怨气撒在了严荷的身上,两夫妻因此反目成仇,成为了彻彻底底的仇人相见眼红系列。

但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对骆老夫人来说,怎么着都是自己心尖儿上的一块宝。她就盼着自己能在看到骆水生一眼,就盼着骆水生还能回心转意叫她一句“妈”,大致也就这点心愿了。

骆熠没能帮她实现,骆熠也没有能力把骆水生这么大一个人捆着绑到医院。

被温可带离骆水生的家宅后,他甚至一度不想过去医院。而温可也好像听到了他的意愿。

把车子停留在这荒野之中,留给他一个私人的空间

舔舐伤口。可能只有五分钟,十分钟,但只要有喘息的时间,他就知足了。

骆熠最后没忍住,到底还是哽咽地抽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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