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熠在洗手间碰到温可之后,没过多久就接到了来自荣姨的电话。
骆老夫人的病情反反复复,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情。但今天的情况格外严重。
可能是昨天受了点风寒,早上起来咳嗽不止。一个上午都咳个不停,碰巧骆熠今天开庭,她说什么也不让自己的事情影响到骆熠。
荣姨依着她,想说应该能撑过一段时间。没成想就在她过去厨房熬一些滋阴补气,润喉的梨水汤时,骆老夫人愣是忍着瞒着,吐了半条丝巾的血。
等到荣姨发现时,床边已经被点点滴滴的鲜血染了个遍。她不止咳血,鼻血也止不住,看样子体内的血小板又降到了正常值。
荣姨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这才火急火燎的找到了骆熠。
骆熠当时才刚调戏完温可,嘴里早已经融化的奶油早已经被唾沫稀释得没有了味道,唯独凭借着对温可的一点小爱怜才觉得舌根泛甜。
结果就接到了这么一出电话。
甜文不现,取而代之的是对法庭繁琐程序的厌烦。
车子一骑绝尘。汤闻的车技很稳,同时也能踩在犯规的边缘试探,打着一些擦边球试探着底线。
正如骆熠所说,前门对于像汤闻这些看似低调的车子并没有很刁难。他们轻松通过了前门乌鸦留守的阵地,离开了法院这个是非之地。
“我说熠哥,你这个判断可真牛。”汤闻赞赏,发自内心欣赏他对形势清楚分析的掌控力。
透过
挡风玻璃往外看,能看到守在大门前的记者数量明显减少,毋庸置疑,减少的那些人就是过去后门守株待兔了。
顾安见自己的车子走得这么随意,惊叹道:“这群狗比崽子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竟然能想到我们会走后门。”
“傻子才要走后门呢。离婚而已,又不是做了一些不正当的事情。我们家熠哥行得正坐得端,这一辈子最应该为自己的名声的,就是要澄清他美色如怀而心怀不乱的稳重心性和为人处世的光明磊落。”
骆熠被他这么戴高帽,当真是气笑了,“行了,一辆车上就你嘴多,给我闭上。省得我心烦。”
他看出来顾安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奈何这种情况还真是有点儿难招待。
骆熠其实更想要赶紧过去医院看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打接了那个电话之后,一直惴惴不安,心事不宁。
车子扬起了风沙,很快汇入了车流。
温可在法院外的走廊抱臂,远远地看着他们的车子开走。
金律师已经处理完所有的事项,走了过来,“温可小姐,这边已经结束所有的流程,就看您是想要现在走还是待会再走?”
“目前记者都还等在门口,个人建议是晚一点。如果吸引太多记者的目光的话,对您的安全不利。”
温可无动于衷,“现在走。”
“……”
“好的。”
金律师一反刚才在法院上愤慨激昂,呵退对面罗律师的语气
变得温文儒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