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伽不过半会儿功夫没答上来,骆熠就不满意了,“怎么办事的?这点事都做不好。”
庄伽这一回实属冤枉,“骆总,是您前些日子亲自吩咐,让我取消对夫人行程的监控和汇报的。之所以会知道夫人昨天回来清城,还是我从别人口中听说到的。但具体她昨晚去了哪里,我这个着实不知情。”
“我说过?”骆熠对这一条命令没什么印象,“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刚从悉市回来的那一天晚上。”
“……”
骆熠仔细回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句话。
但那就是一句气话,没想到这厮平时虎头虎脑的,在最不应该发挥机灵的关键时候,愣是擅作主张了一回。
看来这绩效,不光光是月度绩效要扣掉,就连整一个季度,都得把它给扣了个干净,要他吃点疼,长长记性。
庄伽这一回实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多加耽误,生怕下一秒骆熠又会因为温可的一些事情而迁怒自己。
细算起来,这三年,自打接盘了温可的照顾任务以来,满打满算被骆熠迁怒,扣除的奖金和绩效都可以凑够一套清城郊区套房的首付。
不得不说,有些人的相爱就是为民除害。一旦相杀起来,那就真的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地狱修罗场。
庄伽痛定思痛,在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之前,坚决不敲开骆熠那一扇总裁办公室大门。
但凡推开,就一定是
应答如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
可能是准备充分,他的第二次进去,面对骆熠的种种千奇古怪的问题,都能应答自如。
一来二去,骆熠不仅知道了温可一下飞机就奔赴温家的批斗场,还了解到晏尚在这种关键的事情上拎不清,竟然也想带着她的娘家人过来分一杯羹。
果真是贪得无厌。
难怪温以荣这一回会开口离婚,看样子已经是容忍到一定的程度。
骆熠大致清楚了整一个事情的全过程。
跟他想的一模一样,温家人的确会为了一己之私,出面劝温可大度,要勇于把绿帽子戴在自己的脑袋上。
但他同时也想不到一点,就是晏尚竟然会光明正大到这种地步,拉着自己的娘家人就想干涉温家内部的事情,吃相简直不要太难看。
如果说一开始还会估计,对于这一结果,骆熠喜闻乐见。
至于温可,他丝毫不怀疑,越是人多的地方,对她越是有利。虽然已经打定主意温家人可能会出面劝阻,可是当得知晏尚带着晏家人,厚着脸皮
“那温可呢?”他转移了话题,要求庄伽直接切入正题:“温可这些天就睡在那栋寒酸破旧的小破别墅?”
“是的。”庄伽如实禀告,“我们走访了南湖区别墅附近的左邻右舍,上到保安门卫想,下到路边走过的一个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的襁褓婴儿,都没想放过。为的就是想找出温小姐的行踪。”
“但
是…”
他哀叹了口气,这就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
庄伽还在如实禀告,“温小姐这些天昼伏夜出。根据其中一位保洁阿姨的说辞,这些日子就看到她跟一个男人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男人?”
骆熠略微不爽,“还真是不消停。”
可能是庄伽的情报影响到了心情,骆熠在这一整天的班上得那叫心不在焉。
庄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愣是安排一些手下去温可家守着。得知温可又不知跑哪里的时候,他的心里面也七上八下的,生怕这一位姑奶奶又不知道哪里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