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熠常年混迹在纨绔圈,身边打交道的人多了,难免混迹了些三教九流。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温可这般模样,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可能性。
但是,这可是在她自个儿家里啊。
骆熠双手插兜,踩着湿漉漉的地板过去把窗门关上。
今晚是西北雨,这个房间正好承受了不少暴风雨。坐东朝西的方位不算太好,要么常年缺少光照,或者被夏天毒辣的夕照日烘得外焦里嫩。
放在古代,这就是个偏房的位置。这女人,搁在哪儿都不省心。
半夜联系庄伽备车,过来需要等一段时间。
他又重新坐回床边。
被窝里的人看起来已经起了药效,焦躁不安,有好几次想要踹掉被单都被骆熠阻止。
他着实是喜欢这一具身体,也对她欲罢不能,但不代表他愿意充当工具人,被这个化身八爪鱼的女人缠绕到床。
尤其是当温可的身体异乎寻常的滚烫,自己刚从暴风雨淌过的冰凉四肢就成了她最喜欢接触的降温工具。
他一屁股坐实了被子的边沿,温可饶是在睡梦中气鼓了嘴都没法掀开被子。
此处不通,她自是不强求,翻身往床的另一边钻。
一米五的床,被骆熠高大的人形坐了一半,另一边的空间所剩无几。他此时正在打量着床头柜,柜面空空如也。
出于谨慎,他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功能,细细查看。
果不其然,在床头柜的地面能看到一摊水渍,看
样子之前这个地方是放了一杯水在这儿,并且不知为何,还被打翻洒出了不少。
他拍了照,又抽一张纸巾,将这些水渍吸收到纸面。窗户也重新瞧看一番。
总之,所有能让他觉得有问题的细节,全都一一记下来。
不怪骆熠有这么强的侦查能力。像他们这种公子哥儿阔少,背后有的是对家要整垮他们。
平日里他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总能听说谁谁家的公子阔少随性爱玩,号称千年不翻车,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染了毒,或者让人带球。
家族丑闻能掩住,那就能翻篇,要是掩不住传了出去,小则集团股价下跌、名誉受损,重则影响了整一个集团大盘布局的利益。利益一旦失衡,在公司内部,分分钟就是清君侧的勾当。
骆熠混蛋归混蛋,常年跟集团高层那群老狐狸打交道,耳濡目染下,心眼也贼多。走正道的邪不过他,踩邪道的野不过他,反正最近这几年越发的顺风顺水。
唯独不如人意的就是这一桩家族联姻。不过好在,他透过窗户玻璃往下瞧,看到了雨帘中闪烁得朦胧的车灯,心想:蹲了三年温家的狐狸尾巴,总算是蹲到了。
没一会儿,庄伽抵达别墅门口,联系到他说车子已经抵达。
“走了,洗胃去。”骆熠走到床边,就着被子伸手一捞,结果捞了个寂寞。
人呢?
骆熠心下一颤。子不语怪力乱神,他不相信被子里的人能凭空消
失。
快步绕到床的另一侧。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被水打湿了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骆熠相信她体内是真的热,因为即使半边身子都沾了水,她的温度依旧滚热。
几乎整一条睡裙都洇湿了一大片,贴在身子,半勾勒着撩人的线条。裙摆也在跟骆熠的较劲中一点点往上,直至撩拨到了腿根。
“不走。”温可打从心里喜欢这一片湿漉漉的地板。这可比床上凉多了,也比眼前拖自己回床的人舒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