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取予求的欢愉,是一首月夜叮咚的小诗。不做人了之后,骆熠果然没什么心理负担。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在一张病床吻着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似乎,在此之前见到她的所有不克制,都是为这一晚的轻车熟路而准备。
男人闭了眼,凭着肌肤相亲的亲密,敏锐察觉出温可的反抗。
可是,反抗有什么用呢。
他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张开双臂。
皓腕纤纤,仿佛稍稍用力就会折断。不止是手,其他地方都用不得力,稍稍一使劲,就氤氲出一层淡淡的红。
女人柔媚得不可方物,窗台透进一层浅淡的光,洒在她美妙芬芳的曲线。
深夜迷醉,宛如诱惑的曼陀罗花含苞待放。
唇齿相抵,是骤然上升的温度。
温可呜呜的叫,想逃离这种风暴。她本来就很焦渴,并不想要再被拉进一条热河。河内总有庞然大物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越挣扎,被拽拉得越紧。
可是当挨过了最初的不适应,她开始享受着这一种难以形容的舒适感,酥麻电流一串串,从尾脊骨窜到后脑勺。
抗拒的双手也终于反客为主,十指扣住,扣得紧。
骆熠松手,她便循着他的臂膀,攀附过去。嫩白细滑的玉臂交缠着,绕到了他的后颈。
短硬的寸发像是一根根绵密的针,温可抚摸着,掌心刺痒。
她爱不释手。
“别摸。”骆熠哑不成调。他原本已经在试探着,去
新的领域开疆辟土,结果人还没往下,这女人摸头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出戏,感觉她这是在摸玩具。
温可的手被他毫不留情扒拉下来。动作倒是安分,只敢摸着他的肩膀哼哼唧唧。但没一会儿,那双作乱作恶的小手又绕啊绕的,绕到了他的脖颈。
细嫩圆润的指腹在那一条疤痕游走。
十几厘米的伤疤,从脖颈开始一路往下,越过了锁骨,停在心腔往上一点的地方。当时缝了不少针,生长到现在,每一寸皮肤都形成了凹凸不平的皮痕。
如一条威猛的虬龙似的,狭长而幽深。
仿佛某种印记,镌刻在皮相里。
温可来回摸着,觉得手感比刺痒的寸头还不错。她本性有种孩童般的顽劣,像是为了留下痕迹般,指甲嵌入,在上面掐了个十字架。
骆熠被她这个动作刺激得,低吼了声,“操。”
他翻了个身,动作幅度一大,床板立即吱吱呀呀,靡靡绕梁。借着这点声音的遮盖,他指腹开始往新的领域探。
温可不知道骆熠想做什么,或者说,她此时此刻的脑袋根本容不得她发现自己的处境很危险。她只觉得感觉异样,舒服中又带了些痒。
半推半就的,维持了骆熠摆弄的姿势,将腿缠绕到了对方的腰间。
万事俱备,只欠骆熠的临门一挺。
只是,骆熠这边并不顺利。
他探了半会儿路,发现自己找不到正确的地方。
可是明明就在这里才对。
他稍微用
力,只觉有一层屏障,特别紧,紧得单手都过不去。温可疼得往后缩,双腿也不缠不绕了,连蹬带踹,直接把罪魁祸首踹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