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差,今天我一个人回来。”温可平铺直叙,不带任何情绪。
秋风起,落叶舒卷,扫落在院子里的土地。
穿在她身上的外套是一件修身的浅棕色风衣,领子外翻,显得干练飒气的气场。同时略有瑟然的感觉,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两天前的她是一个令清城名媛所艳羡的新娘子。
温可身形挺立,天鹅颈傲然昂起,浅白的唇色平添了一丝病美人的娇柔。
她站在院子外,头顶是一片绚烂明艳的火烧云霞光,有那么一瞬间,晏尚觉得她美得不可方物。
可是,长得美又有什么用!
“没用的东西!”晏尚气得胸口疼,甩脸进了门。
外面破口大骂的动静被温迪听了个正着,她赶紧跑过去看热闹。
“妈,你又怎么了?”温迪明知故问,煞有其事提了嘴,“姐和姐夫呢?”
“问你姐去!”晏尚捂着胸口,回到了客厅,一屁股坐进沙发生闷气。
温迪没跟过去,而是来到了门口。瞧见温可一个人形单影只站在院子内,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婚礼那天,当温可在台上跟骆少交换戒指的时候,她就不止一次在想:这个身份本该是她的,应该是她穿着万千名媛所梦寐以求的婚纱,走在百万特效的红毯路。
明明从小到大都是她享受最好的资源,就连这一次家族联姻,全家都以为她才是那个嫁到温家的人,结果骆老妇人却挑中了温可!原因很搞笑,竟
然是觉得她八字旺夫。要是真能旺得起来的话,这个家早就飞黄腾达了,也不至于到了这步田地。
温迪心有不甘,但自己又不能明目张胆的争,只能暗戳戳的嫉妒,把温可所有的落魄失意都当成自己心理平衡的砝码,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顺心。
“姐,你怎么又惹妈生气了啊,嫁出去了都还这么不省心。一个男人你都哄不住。”温迪落井下石道,心说如果是自己的话,一定能哄得骆熠言听计从。
温可还“傻愣”在原地,她面露嫌弃,“再站下去,邻居都快过来看热闹了。你不丢人我们还觉得丢人呢。”
说完想上前去拽人进来,结果手扑空,反被拉着出去。
“你做什么?朝我这边撒什么气!”温迪一个劲儿的泼脏水,对上那一双凌厉的眸线,心中一惊。
余光瞥见了风的影子,下一秒,脸上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满意了?开心了?”欺软怕硬的性子,温可素来没给好下场。手一用力,扯着她的头发,往上提。
见对方又想扯着嗓子喊妈,她没什么耐心,又一个巴掌“啪”地一声,朝另一边扇过去。
“让你疼点怎么了。长姐不就是要起个带头的作用吗?”她居高临下看着脸肿得半边高的温迪,勾了唇,杀伤力在这一瞬间显露无疑,“就你这样子还想给我落井下石,够我玩吗?”
“不就是打从心里嫉妒我能攀到骆家的高枝
想撬墙角嘛,省省吧,就算骆熠看中你,单凭你是温家的人,你也只配做个配。”
字字戳心,但都在理。
温可撕破脸,将温迪内里的小心思都摆在明面上。她就是要温迪死了这条心,“你以为的高嫁不过是别人看在温家落魄的一次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