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折腾,骆熠没有心思回到婚房,直接在附近酒店开了个房间歇息。至于温可,他才懒得管这麻烦精是死是活。
次日,庄伽按着他事先的吩咐过去新房接人。门铃响了又响,就是迟迟等不来开门。
整一栋房子从外面看装修高档,却一如既往的冷清。
骆熠早在一个月前说想改装一下房间通道的玄关墙,就是由他带着工人亲自督公的。钥匙还没还,此时就握在他手中。
庄伽踌躇不定,不知要不要进去。
骆熠的手机打通了但没响,这就导致现在的情况很是尴尬。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眼见着就快要到上班时间,司机也坐不住,想下了车问情况:“要不咱们就算了?骆总今天估计是没精力了。”
“别这么说。”庄伽一本正经,从不会附和他们这些低俗的玩笑话,“你先回车上等。我再联系联系。”
“行。您自便。”司机大腹便便往车内钻,他打从眼里看不惯这些一本正经的白领,装什么吗?别看白天正儿八经的,晚上出入夜总会的消费主力军可不就是这群男人。
不过是换个地儿消遣罢了,装什么斯文败类。
他没立即回车上,而是随便找了个花坛坐着抽烟。隔着好几株林木,正好能看到别墅正门的场景。
算是忙里偷闲了一把。
“大哥…大哥…”
一个娇柔的声音隐隐约约从他身后的林荫处传过来,他汗毛竖起,下意识灭了烟起
身。余光瞥见一个女人迷路似的,拉着行李箱朝他款款而去。
步若灿莲,摇曳生姿。
女人明显睡得很足,双眸清亮泛着清晨柔曦的光。
“大哥,不好意思。”她目露焦急,“请问您这边载客吗?我这边需要赶趟车,但也不知道是这里太偏僻还是上班的原因,就是没人接单。”
司机:“这个,不好意思啊。我这边也正在等人。”
“哦这样啊。”温可颦着眉,神色落寞。她指尖向前,指着不远处的别墅楼,“我就是瞧您接的客人好像不在,才想说赌一赌的。如果您这边接的话,我这边可以出双倍的价钱。”
司机发现女人眼红了圈,我见犹怜的模样动了恻隐之心。他问:“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南湖。”
“南湖啊…”司机重复喃喃。显然是有些动心。可是南湖可没有车站或者飞机啊,他不解:“去那边…赶车?”
“对。”温可微微点头。
还没出声,一颗饱满的泪珠便从眼眶滚落。她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别开司机错愕的视线拿纸巾。
乍一看,就是想在陌生人面前保持最后一点情绪上的镇定。
气氛逐渐变得浓重,宛如这清城许久未散去的雾。
不知是不是错觉。司机感觉被泪洗涤的双眸更加透亮,迷迷蒙蒙的,越是看不清也容易陷入她营造的情绪。
“因为赶的是前夫的殡车。”女人解释,“如果赶不上的话,这辈子就再也见
不到了。”
错过了多可惜啊。
光是想想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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