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曦想了想,答到:“应该就是三两天之前的事情。”
“三天还是两天?”徐太医逼问道。似乎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嗯…三天。”
“你确定?”
“我确定。”
徐太医盯着他看了一阵,站起身来道:“行了,他没什么事。你一会儿跟我去抓药,给他服下,不出两天就能痊愈。”
“多谢了。”
何曦说着,随徐太医走到里面的放药材的房间。看徐太医背对着他,一副一副的放在柜台上。
正当他想着说点什么能套他的话时,徐太医先开口了。
“何大人,你是内务府的人吧?”
“是的,我在内务府里的营造司任职。”
“可是,我好像从来没看过你,是新上任的么?”
“是的,这个职位最近有了空缺,我才补了上来。”
“所以,你是谁派来故意接近我的是不是?”徐太医的手上依旧没停,继续抓着药。
何曦心里一惊,不知道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徐太医继续说:“可能在你们外人看来,风寒就是风寒,没什么区别。其实啊,这每一阶段的状态都不一样。你送来的那位,明显是刚病了不久。”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我可能别的地方很愚笨,但在这方面,你骗不了我。”徐太医细心的把药包好,递给他,“而且,那个病着的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弟弟,只是随便找来的人,是吧?”
果然,还是被他给看穿了。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太医,家里既没有金银财宝又没有什么功名权力。找上我的人,无非只有两种,要么是真的看病;要么就是想打探宫中的消息。你若不是第一种,肯定是第二种。”
何曦以为这只是一个木讷的老学究,没想到,心思里跟明镜似的。
“我不会跟你透露任何消息的,也不会透露今天发生的事情。咱们两不相干,你走吧!”徐太医把整理好沾上药材碎末的桌子,拍了拍手,不回头的拂袖而去。
何曦皱眉,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说不定会耽误大事。
回到王爷府以后,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杨公子。
院子里,圆月正当空,把夜晚都照出了亮,有一种“低头思故乡”的悲怆。
杨公子在这昏暗的月光下,在院子里走了个来回,然后轻轻叹了口气,道:“十年前,世子爷生了重病,说了好几天的胡话,找了好多大夫都没治好。最后,还是徐太医昼夜不停的翻看医书、研磨药材才救了他一命。这么好的人,真是可惜了…”
何曦语气平静,“杨公子的意思是,此人不能留?”
“没错。”杨公子挑眉,“这可是关乎咱们整个王爷府的大事,不能含糊。而且,这说不定,也算是个好事…”
“此话怎讲?”
“上个月的时候,王爷和我还商量着想在太医院安插个人,可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的时机正好,你们正好可以里应外合。”杨公子看向他,嘴角弯了个弧度,“何公子正好替我解决了个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