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曦微微愣了一下，想着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听父亲说过几句，说你们是生意场上的伙伴，曾联手度过了很多难关。”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姚老先生抿了一口茶，睁开眼睛陷入了回忆当中，“当年我与你父亲无非就是两个对立店铺的两个小伙计，都深受掌柜的青睐。商场上么，都是勾心斗角，所以我们也是经常相互使绊子。后来愈演愈烈，两家两败俱伤，纷纷破了产，我俩也只能各自出来单干了。城市就是那么大，又都在一个行当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难免因为之前的恩怨有所顾忌，所以还总是敌对的态度。再后来，行业衰败，我们两家都挺不住了，是你父亲找到了我，跟我求和，提议两人联手，一起抵御这次危机。我当时糊涂啊，不相信他，处处提防他，吃了好大的亏。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是你父亲，伸出了援手，帮了我一把，我才挺了过来。至此，我们才正式结交，成为了伙伴。”

“姚老先生的意思是，商场上以和为贵？”

“不愧是何家的公子，一点就通，我就是这个意思。生意场，能交个朋友就不要竖一个敌人，一旦真的结了仇，可能就是生生世世的事，后患无穷啊。”

“可他陈家已经骑到我脖子上了，您可以去打听一下，只要有我何曦在的地方，就一定有他们捣乱，这种情况已经很多年了。再加上我最近府上有很多烦心事，现在已经被他们逼的快退出市场，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想赶尽杀绝的。”何曦皱着眉头，诚恳的恳求道。

“这……”

“您放心，一旦我把他们击垮，我会把您这当成我的主要进货渠道，价格绝不会让您吃亏。您的盈利我保准只比以前多，不比以前少。”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这把年纪已经不在乎钱了。只是，一旦帮了你，我们这儿的名声怕是受影响，你知道，生意场上信誉是最重要的。”

“我绝对不会让您这儿受到非议的，您只要正常卖给他就行。不瞒您说，我在陈家有个安插多年的眼线，这次只会暴露他，不会影响到您的。”

姚老先生与管家相对而视，都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要不，您在跟您儿子商量一下，毕竟这说不定也会影响到他的日后生意。”

“不必了。”姚老先生伸出袖子一挥，“要是没有你父亲当年帮我，哪有我现在这份家业？帮你一个忙也算是报答他当年的恩情。虽然不足，但多少能还清一点。你跟我说说你的计划吧，我尽力配合你。”

“谢谢了。”何曦站起身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好生感谢了一番。

龙鬼山

“大掌柜的，咱们八成是被姓何的那小子给骗了！”

大掌柜双手握紧着拳头，皱着眉头，一副眼里要喷火的样子。

他也不傻，弟兄们也都看清楚了怎么回事——那个何曦是声东击西，明明就是想救那个半死不活的。而这两个女子，根本就是个幌子，这都七八个时日了，也不见人来，铁定就是弃子。

想他堂堂龙鬼山的当家人，竟这么众目睽睽的被当猴耍了，连在弟兄们的面前都没了面子。他转头，看向旁边仍被绑着的那两个女子，越看越气。想着，干脆就拿你俩撒撒气吧。

“来人！把这两个拉到后面，分给弟兄们乐一乐！”

“谢谢大掌柜！”底下人齐声喊道，眼睛齐刷刷的盯向两人，吓得其中一个当场晕了过去。

两人被折磨了整整一天，当晚便没了气儿，大掌柜命人趁着黑，把人丢在了何府门口，被巡夜的发现，连夜禀报了管家。管家偷偷找人给埋在城边的荒地里，次日跟何曦报了告，何曦点了点头，没多一句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