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发现？”趁着蒋玉婉失神没关注俩人，柳染烟凑到了岳无忧身边。

“什么？”

“别装了我知道你肯定打探到了石蕊的消息。”柳染烟笃定的看着岳无忧，娟秀的眉宇间透露出果决之色。

柳染烟知道这个岳无忧不简单，至少比周狂那个废物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怎么可能会去给他做小弟，深思熟虑后她才发现自己昨天居然被这个丫头利用了。

岳无忧灵动的眸子闪了闪，让柳染烟知道真相也没什么，至少她是真心关心蒋玉婉。

多一个人帮蒋玉婉及早恢复神智，自己就能多一分早日得到小天的残魂的可能。

“蒋夫人是在月子里精神状况失常的，她将柳轻霜给那个石蕊抚养了，石蕊就是后来我说的石婆婆。”

柳染烟心中大骇，石蕊和石婆婆还真是一个人，并且是嫂子失智前最为信任的人。

她看着岳无忧认真的问道：“你觉得，什么情况能让一个少女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变成一个老妇？”

岳无忧手托下巴眉头微蹙，转念间，想到了那两只吸血的枯叶蝶，猜测道：“可能是她练了什么邪术。”

世间总有法子让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想要的力量，前提是你得付出与之相应的等价交换，或是财富，或是自由，或是健康……

而石蕊付出的应该是她的寿命。

“有没有一种邪术，是用寿命换取通天法门的？比如能制作替身傀儡之类的？”

在夙晖大陆，炼制傀儡之类的都算是见不得人的邪术，她不了解在界外天这种地方世人怎么看待这件事。

如果没有看到昨晚蒋玉婉又哭又闹，光是刚才那一下，岳无忧还以为她也被炼制成了替身傀儡，直到蒋玉婉对自己笑的时候她才确信，蒋玉婉的神智有时是清醒的只是无法自控。

“替身傀儡？”

柳染烟右眼狂跳不止，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那种邪门的玩意怎么会出现在国公府里。

她的眼中满是惊恐，看了看岳无忧又看了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嫂子蒋玉婉。

“那种邪术有是有……可是会那种邪术的只有妖乐司的圣女石梦心……”

听到“石梦心”三个字，坐在妆台旁默不作声的蒋玉婉簌簌流下泪来，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跌落在她枯瘦的手背上。

那泪，流到最后，居然变成了鲜血一般的红色。

柳染烟看见蒋玉婉这个样子急忙扑过去跪倒在地，搂着她哭问：“嫂子，你到底怎么了？”

悲切凄惨的哭声在整个屋子里环绕。

蒋玉婉的血泪，一颗颗滴在了柳染烟的紫色衣袍上，浸透衣衫，又流了下去，犹如猛鬼利爪撕扯着她的血肉。

不是石梦心，千万不能是石梦心！

柳染烟将头埋进蒋玉婉的肩头放肆的嚎啕大哭，就像小时候一样，她多希望嫂子伸出柔软的手拍拍她。

可是，背后冰凉一片，凉到了她的骨髓里。

在柳染烟想到石梦心那个名字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没能力救嫂子，因为妖乐司的傀儡术驱魂夺体，回天乏术……

她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抱着的嫂子只是魂魄离体后留下的一具躯壳。

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吵着嫂子出去玩，怎么会碰到那个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