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路上还说什么分组好互相照应,全是骗人的鬼话!”
奸笑声从毒瘴外传过来。
“你先过来我再告诉你是不是,我在这呢,就在你前面,雷兄弟往前走两步。”
“别过去!他在用激将法。只要我们呆在这瘴气里他就拿我们没办法!”岳无忧喊住雷烈,怕他一时冲动着了道。
一旁的赵姚谨慎的打量着四周不敢说话,握紧手中的刀准备随时保护另外两人。
好像是被岳无忧猜中了心事,黑暗中一阵沉默,双方无声的对峙着。
半响,许奎山尖细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幽怨说道:“哼,没想到我倒是小瞧了你这个小子,你们就这么呆着早晚也会被困死在这毒瘴中。
“不如咱们商量下,我拿那五个车夫投喂蛇阵,以后我们几个搭伙引人进来怎么样?你们要是答应日后金山银山不在话下。”
岳无忧不为所动,反问他:“这么说,那五个人也是修炼气脉的武者?”
“小友连这都看出来了?那几个人区区一阶中段的气脉而已。”
许奎山有些诧异。
“猜的,不然你这蛇阵吃的是什么,能以修炼的经脉为食物,想必它们守护的东西更为珍贵?”
珍贵?呵呵,那不是珍贵,是可怕,比死还要可怕的东西,如果他不听话想必那个东西也不会放过他。
有个秘密压在许奎山心上太久了,他也想找个人倾诉一番,反正毒瘴里这三个人最后不是被困死,就是要和他同坐在一条船上听从那人的命令,有些事和他们几个讲讲倒也没什么。
一声长叹从黑雾中传来,还是那尖细的嗓音,听起来却有几分萧瑟落寞:“唉,我原来虽然只是个普通的药农,靠山吃饭倒也乐的自在。”
“没想到半年前,这野木林突然来了一个穿着土黄色衣袍的人,我不小心撞到了他割破自己手腕,拿血去喂一条只有手指粗细的银环小蛇。”
雷烈不太相信许奎山这话发出冷哼道:“你不会在编故事拖延时间吧,谁会用自己的血去喂一条毒蛇!”
“当时我也觉得事情蹊跷,但那人自称大夫说他要炼制丹药,最后要取那小蛇的内胆,我便信了几分,还劝他将蛇圈起来养在野木林的深处别伤了人。”
“他听了我的话,真的将那小蛇送到了余峤山顶的断崖边,拿笼子装着。还给我二十两银子托我每天采药的时候来给这条小蛇喂几只麻雀。”
土黄色衣袍的大夫?岳无忧脑子里浮现出一张猥琐的脸来。
“那大夫是不是姓汤?”
“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他,以柳轻霜身份呆在国公府的时候不就是他来给自己瞧病的么,那个说她吃葱油饼中毒的人。
“有过一面之缘,是那个汤大夫引起的野木林这场祸事?”
“不是,后来那个汤大夫好像忘了这事,就没来过了。”
…
“我一直喂着那条蛇,很快普通的笼子就关不住它了,我正在犯难的时候有个奇怪的富商出价千两黄金要和我买下那条蛇。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将蛇卖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