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赵姚兄弟俩在枫湖镇的时候也算是当地强者,出门谁不给他们兄弟点面子,到了国都城却被这么阴阳怪气的贬损一番,不由的憋着股火捏紧拳头。
“原来是雷烈赵姚两位大哥,在下岳无忧,老家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听说城里接任务能多赚些银子就跟着村里进城的马车过来了,我是第一次出任务,等会进入野木林还请各位前辈多多照应。”
身穿粗布蓝衣的清秀少年双手一抱拳,神态坦然语气谦卑,转身又向旁边的另外几人打了招呼。
恭维的话谁都爱听,没想到最后下楼的这个小子倒是挺会来事,说话也客气,几个年长些的修炼者也不好一直端着架子一个个做起了自我介绍。
令岳无忧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位昨天在她隔壁哭了一个晚上的周公子,他的名字居然叫周狂,看来人不可貌相。
王掌柜见几个人在厅中聊的热闹,驼着背拿纸笔过来将每个人的姓名又再重新确认了一遍,虽然毒瘴不散他这个聚福客栈就能一直有些收入,但他还是打心底希望面前这九人能够平安归来。
“王叔,我来接人了!”
客栈外传来一个男人尖细的声音。
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那个叫许奎山的向导才慢悠悠的来客栈与他们汇合,架子倒是大得很,众人都想看看花老板请来的这个向导究竟是哪路神仙。
只见门外走进来的是个四十出头的糙脸汉子,一身贵紫色锦缎,瓜皮帽子大金链,小拇指留着长指甲,手中转着两丸碧油油的翡翠珠,脚上蹬着花斑鹿皮靴,居然还擦了香粉,整个人一副春风得意神采飞扬的暴发户派头。
聚福客栈的王掌柜看许奎山穿的比从前好了许多,既为他高兴又有些羡慕,想自己收个人住宿才半两银子,他出门送一趟人就百两纹银。
“许奎山,你这老天爷赏饭吃的本事可要好好珍惜,别每次都来这么晚!”
王掌柜和许奎山他爹住在一条街上,也算是他的半个长辈。
听了这话那中年汉子倒像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故意磕了磕手中的翡翠珠让它们发出阵阵脆响。
“老天爷赏饭吃也要花老板她们肯掏银子才行啊,我看王叔你这破客栈还是别开了,我最近手头闲钱多打算开个给爷们图乐呵的地方,不如来帮我看场子吧,您这驼背的龟公我正好用得上,我一个月给您老开二两银子。”
岳无忧狐疑的看着许奎山嬉皮笑脸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假。只是看着那人手里的翡翠珠子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花老板给他多少佣金才能买得起这么贵重的玉器。
“呸!我看你小子最近是越发的荒唐了,我这客栈虽然挣钱少,但好歹是正经营生。等野木林毒瘴一散我看你小子还敢不敢这么猖狂!”
王掌柜从小看着许奎山长大,想不到他竟然从一个朴实的药农变成了如今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是拿您当个长辈尊敬才给您找个养老的营生,您要不乐意就算了,犯不上和我置气,气坏了身子吃亏的还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