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再次恢复寂静。
只是那道恐怖无比的威压,仍是弥漫在大殿内,久久没有散去。
不知多久。
叮!
一声轻微的声响,在空中传出。
随后一枚光点,突然出现在南宫霸天的身前。
后者神情一怔,轻轻一点光团。
只见光芒四散,从张飘出一张材质特殊的信件。
南宫霸天皱眉观看起来,随之,他猛地站了起来,态度极其恭谨,看着信件上的内容,他的脸色一阵变化,惊愕,疑惑,喜悦等等。
信件最后结尾的右下角,刻着一枚火红色的凤凰图章。
南宫霸天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内心巨大的波澜,他颤抖的右手,一点右下角的火凤图章。
信件哗啦一声,焚烧殆尽,消散在空中。
他转身走出大殿外,看着远方的天空,心中自语
“如果一切真如信中所说这简直是石破天惊的秘密,自己,真有这般天大的机缘?”
南宫霸天不敢在想,他能做的只是按照信中所讲,一切静观其变,等待那场不敢想象的机缘到来。
距离韩非两人一蛙坠入此地已经过了十几天。
南宫飞仙足足昏迷了十几天。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面她自己化作一团诡异的魂火,在一处幽暗阴森的院子里,等待排队投胎,只是快要轮到她的时候,自己化作的魂火开始疯狂摇曳,有些不稳的迹象。
接着她就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一样,魂火开始发轻,逐渐飘离那处小院,在即将离开的时候,院子中突然出现一只土黄色的野狗,眉心处的位置,隐约有一个月牙形的标记,此时土狗正龇牙咧嘴的冲她吼叫,一双漆黑瘆人的狗眼冰冷的盯着她。
画面一转。
她回到了自己的闺阁,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身上鲜红色的凤凰霞披,原本狰狞丑陋的那半张脸竟然消失了。
只剩下一副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
镜子中的南宫飞仙很开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迷人笑容。
门外奏乐声声。
迎亲的队伍竟然直接停在了她的闺阁外,屋内此时只有她一人,茉莉不知去了哪里。
南宫飞仙将红色盖头放下,自己打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人群中一名身穿穿婚袍的男子正背对着自己,看其修长挺拔的身影,南宫飞仙忍不住心中一喜,是他?
她顾不得两边人的起哄热闹,快步走了上去,轻轻一拍对方的肩膀,满心期待。
男子愕然转身,脸色狰狞的笑道
“仙儿小宝贝儿,快到本公子怀里来哦,我一定会好好的肉虐你呢。”
白无双!
南宫飞仙惊叫一声向后退出几步,站在白无双身边的一名娇美丫鬟,扯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哈哈笑道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丫鬟喉结滚动,唇边两嘬胡须。
竟然是韩非!
周围人齐刷刷的笑了起来,面容诡异,声音森然。
南宫飞仙失声惊叫!
“不要!”
双眼一闭,一睁!
一张白净的脸庞出现在他的面前。
韩非一脸纳闷儿的看着她。
这是做噩梦了?
南宫飞仙看到韩非的第一反应,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
她顿时一愣,呆呆的说道
“我的手有点疼诶,不是做梦?”
韩非捂着脸有些幽怨的看着她,他现在可以肯定,做的是噩梦!
南宫飞仙有些神神叨叨的接着说道
“我的手真的有点疼诶,你不相信?”
韩非摇头,接着赶紧点头,有些委屈的说道
“我的脸更疼。”
这可是新长出来的肉啊,那叫一个白嫩。
“你没死?”
韩非突然吐出舌头,两眼一翻,声音恐怖的说道
“我死了,呜你现在看到的是韩非的灵魂”
“呱呱!”
“小蛙也在,看来真不是做梦,我们都还活着!”
说道这里,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一脸好奇的看着周围的情况。
“这里是?”
韩非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随意的说道
“二十八层地狱。”
“地狱不是只有十八层吗?”
“你去过?”
南宫飞仙摇头。
“那不就成了,谁知道地府究竟是十八层,还是二十八层?”
南宫飞仙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四处看了起来。
这里应该是一处洞穴,周围全是血红色的岩壁,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带有生命气息的植被。
“这里真的是赤炼血狱?”
韩非噘了噘嘴。
“喏,想知道这里的情况,问他吧。”
南宫飞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前方不远处正躺着一名奄奄一息,全身赤红的男子,除了肤色不同,没有元力以外,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一个眼睛额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一张嘴巴。
“你是本地人?”
那名身上光秃秃只剩下裤衩儿的男子,努力缩了缩身子,很是吃力的摇了摇头。
“他这是怎么了?”
南宫飞仙看着气息微弱的男子,有些疑惑。
韩非瞥了那人一眼,淡淡说道
“饿的。”
南宫飞仙看着他手上的储物戒指。
“挑食,不吃寻常的东西。”
“那他吃什么?”
韩非停下手中的动作,盘腿坐在那里
“没听过生食血肉?”
“我这么跟你说吧,我醒来的时候,这个家伙正贪恋嗜血的盯着咱们,晚一步,你现在已经在他肚子里了,或者,化作一团粪便正滋养着这块陌生的土地。”
南宫飞仙白了他一眼。
低俗。
“他挨了我一掌,活不成了,有什么赶紧问。”
韩非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男子,便守在洞口,观察外面的情况。
这里的世界跟外界还是有很大出入的。
首先,头顶上方是一望无际的红色,没有白云,没有阳光,甚至就连空气中流动的风,韩非都能闻到一丝血腥气息。
他们现在身处一片红色的山林中,漫山遍野的红,山上的树木花草,不知是韩非的心理作用还是别的,总觉的张牙舞爪,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