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在医院,有人正在威逼骆厚予:“骆老爷子,一眨眼将近四个星期过去了,你要是再不把这件事处理好,到时,可千万别后悔……”
他给他看视频:“你看清楚了吗?只要我打个电话,让人摘了那只氧气罩,他就会因为缺氧而死。对了,忘了告诉你,他是有知觉的,并且各项功能正在恢复当中。你要是再不把这事搞定。那他就会成为一具不折不扣的尸首,之后会被烧成灰烬,并被撒到马路上,遭万人贱踏……如果这是你想得到的,我想我会让你如愿的……”
骆厚予看到了,视频中的人,眼睛眨了一下:他的儿子,竟真的还活着……
不行,他必须救他!
从骆厚予醒来至今,时檀没有去探望过,一是怕爷爷见到她会受到刺激,二是因为自己躺着根本就步寸难行,所以没去。
不过这段日子,她每日都有和骆诗照常通电话。
骆诗告诉过她,爷爷从来不提她的名字。要是她提到她,爷爷就会很生气。
这个消息令她很受伤。
时檀自小孤苦,入骆门以来,一直视骆厚予为亲爷爷,她很想过去看探,哪怕只是偷偷看一眼。
这种想法,现在是越演越烈——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太对劲,总觉得祁继阻止她来见爷爷这件事背后有隐情似的。
三十分钟后抵达医院停车库,怀着满腔的忐忑之情,时檀由玛丽推着来到独立包间病房。
门口有保镖守着的,时檀并不认得,那是祁继请的。
杰米认得,上去打了一个招呼。
玛丽也和那保镖点了点头,随即就将她推了进去,穿过小客厅,她们来到病房门。
门是半掩的,她正要推门而入,只听到爷爷愤怒的叫了一声:“我说了,这是我最后的底线,祁继,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们就破罐子破摔……”
时檀顿住在原地。
单听那声音,中气很足,看样子,爷爷身体方面应该恢复得还不错,只是语气里的愤怒之情,是她很少感受到过的。
爷爷怎么和祁继吵上了了?
他不是在祁氏开会吗?
重点,爷爷这是怎么了,居然和祁继较上劲了!
下一刻,她听到很熟悉的、属于祁继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已经说过了,您如果想要补偿骆诗,有的是办法,时檀之前就说过,骆家的财产她分文不取,可以全部留给骆诗,我也不会一下撤资。如果您觉得骆诗现在没能力经营骆氏,我可以帮衬她,栽培她,直到她可以独挡一面为止。爷爷,我说过,我不会因为时檀退出骆氏从此对骆氏不闻不问。我甚至可以和您签下协议,只要有我一天,我就帮骆诗一天……”
时檀听出来了,这个回答应该来自手机免提的声音,声音和当面对话完全是不太一样的。
“不行!不行!不行……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那就只能玉石俱焚……”
骆厚予情绪极度反常的叫了一句:“马上离婚,然后娶骆诗,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你把时檀给我叫过来,我倒想问问她,她代替骆诗享了这么多年的幸福,现在难道不应该通通还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