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身影飞掠落下,看着上河夫人的马车咕噜咕噜的渐行渐远。叶青眯了眯眼。
朔雪只点了点头,就踏着轻功跟在马车后头。
上河府地势隐蔽,在一从一从的青竹林中。很奇怪一个堂堂大员的府邸怎么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朔雪跟着绕了几圈,险些被绕散。
眼见着上河夫人在青竹林中转了一圈,马车却又缓缓的沿着小道去了别处。
朔雪略微在屋顶一顿,而后又是轻功一踏,跟着人去了。
这一跟就是两个时辰,朔雪飞飞停停,跟着人到了十几里外的城郊。
一望无际的田野正坠着果子,庄稼汉坐在田埂上眯着眼睛打盹。毫无异样,唯一蹊跷的就是上河夫人与这里,简直格格不入。
走过了乡道,在田野的尽头,有一处宅子。这宅子两进一出,还带了个小院子,古朴雅致的灯笼挂在门前,还坠着两株储存好的花,虽然只是农家院子,比起真正的农家院子来,却雅致的很。
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宅子前,上河夫人被人搀扶着下个车,进了宅子。
朔雪躲在树后,小心翼翼的不踩到任何枯枝败叶。她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脑子里来来往往都是纷杂的思绪。
这宅子太过蹊跷,建在农家却是堂堂的上河夫人所有。想来里面必定有玄机。
朔雪趁着时下无人,一个足尖轻点,落在了院子里。
彼时上河夫人已经进了屋子,轻轻悄悄的步子迈着,坦坦荡荡的。
当初她初进上河府,却与婆婆不和。许多时候下来,也算是受尽了委屈。兴许是李禀龙实在是看不过去,内疚至极。才给她置办了这座宅子,当初两人时不时就出来散散心,这里也算是记忆里鲜少有的一点鲜活。
只是如今想来,恐怕这座宅子却不是面上看着那么简单。上河夫人张望着,四处都转变了。
小花盆,竹椅,桌子,还是一样的陈设,哪里都找不出个不同来。
难道真是她想差了?
上河夫人疑惑着,却又一步一步的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安静的很,静置的书架经年累月,都在静静地等候人来翻阅。
上河夫人一卷一卷的翻找,从杂书翻到闲书,一摞一摞的,一目十行地扫,试图找出些东西来。
变故就是在这时发生的,蒙着面的黑衣人从房梁上落了下来,手中持剑,眼中满是杀意。
上河夫人未曾料到这样的剧情,惊惧的后退了两步。
你是谁?!
来要你命的人。
黑衣人轻轻的张了张口,开了刃的剑锋直指上河夫人。
救命!救命!上河夫人慌忙的后退,眼泪却比动作更加快速的显示了心中的恐惧。
剑横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劈下。上河夫人惊恐的闭上了眼睛,预想的刀剑划破皮肉的声音却没有出现。
锋利的刀剑相交,溅出猩红灼热的火花。上河夫人抬头一望,却见一红衣女子提刀和对面的黑衣人火拼。
朔雪咬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