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竟是三言两语就拒了。
这副模样,真是让人不舒服的很。
上河知府几乎是咬着牙槽,才将几个字吐了出来。
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吗?盛孔昭,不要不识好歹!
一州知府发怒,谁人不惧。
只是一开始盛孔昭便不惧,如今更不会惧。
不过是纸上老虎,何足为惧?
大人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且不说叶青只是女眷,更是后宅之人,本就不该过问这些事情。更何况清官难断家务事,知府大人拿这家中之事找上外人,这才不合适吧?
倒是大人,满口意正言辞,不知何意?
盛孔昭一直笑着,一双眼睛泛着桃花流水,让人看着如沐春风。可此刻眼中所含的审视,却是让对视之人看了都发凉。
此人,不简单。
上河知府暗暗心惊,却又有千千万万的疑虑飞过。他狐疑的看着盛孔昭,满眼是不确定:你,不傻?
以往短短交锋,倒是看不出异样。如今长长交手,盛孔昭哪里有半分痴傻之人的模样?
意外的,没有得到人否定的答案。
上河知府一时之间竟是顾不得上河夫人之事,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盛孔昭,目光灼热似是要将人洞穿。
以前不看不觉,如今一看,倒发现无论是盛孔昭略微锋利的眉眼,还是刀削的五官,倒是有几分面熟。却怎的也想不起来,上河知府脑子里掠过许多人面,半天才定格在一个记忆点上。
砰的一声,烟花下来,仿若巨石落地,将上河知府激得心上一震。
这盛孔昭的眉眼,如何看,都像极了京城中,如今正是得意的,庆王爷。
上河知府惊疑不定:你是谁?
盛孔昭倒是不知这上河知府是吃错了什么药,只当人是失心疯,施舍着问道:大人不是知道?
上河知府当然知道盛孔昭明面上的身份,无非是皇商盛家,不过是个不大不小的商贾之家,虽挂着皇商的名讳,这些年却是一代不如一代,算不得什么有名有势的背景。
只是若是暗地里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想到这里,上河知府的心狠狠一跳。
一时之间竟是慌慌忙忙的站起了身,事情也不办了,仓皇的就出了知州府的门。
盛孔昭看着人跌撞奔逃出的身影,不知觉的蹙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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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河知府几乎是瞬时回了府,当下便慌慌张张的派了人去打听消息。
张忠。
大人,有个吩咐。
你快马加鞭,去将此信送去庆王府,务必送到庆王爷手上。
上河知府面色凝重,将写好的信交给了张忠。张忠得了令,飞速的下去了。
庆王府:
王爷,这里有您的信。属下们担心有诈,迟迟不敢拆开。
张忠快马加鞭,与三日后抵达京城,又经历了些波折,才将信送到了庆王府。如今,人至不惑,却仍是英武不凡的王爷拿着手中的信,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