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叶青跟着盛孔昭一同去了军营练兵,只是这兵没练成,刚过去,官文就下来了。
盛孔昭围剿碧落山庄,折损兵马却兵败而归,实在令我师颜面无存,更损失惨重。此次禹州瘟疫来袭,经商议,命盛孔昭前往禹州驰援救疾,即日启程,不可抗命。
叶青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好一个官令,好一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别说带兵驰援,盛孔昭连医术都不会,过去又能做什么,不过是多送人头送死罢了。
这蔡炳文为了置阿昭于死地,可真真是良苦用心。
盛孔昭躬身领命,觉察到叶青情绪的不对劲,握住了她的手。
这一趟行程已定,盛孔昭是不去也得去。
这边正正是盛孔昭夫妇被人算计,火气大的时候。那幕后主使偏偏就撞上了门。
别拦着,让爷进去,你们这军营啊,我看不久就得易主了!
娇纵跋扈的声音响在军营中,只见蔡炳文带着十数打手,气势嚣张的闯军营。
那官文是自己求着外公得来的,这盛孔昭从头到尾跟自己作对,真是万死也不足惜!
如今他被掉去驰援禹州,那必定是万死无疑。
想到这里蔡炳文眼中闪过阴毒的光。
他拿着州府令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军营,在主帅军帐外放话:怎么,本副将好歹也算盛将军的老朋友了,此番前来,盛将军也不奉杯茶来招待。
真真是不要脸嗬。
军营中此时尽数士兵都在,见着蔡炳文这副嚣张模样对盛将军,气得牙痒痒。
这蔡炳文真是好大的脸,不就是个看门的闲职,竟敢让将军给他奉茶。
谁让人背景大呢,小声些,当心遭了难。
将军刚接到了被远调的官文,这时正是军营低压的时候。
如今蔡炳文这样明目张胆的放话,便是打将军的脸啊。
那帘子被掀开,纤白的手首先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叶青弯腰出来,面色深深的看着蔡炳文。
自从被这女人坑了之后,蔡炳文一阵发怵。
只是想到今天来的目的,他壮着人胆:叶青,你不要这么盯着我。
叶青嗤笑:不是要喝茶吗,来人,给蔡副将奉茶。
叶青如此恭敬,定是怕了!
蔡炳文眼神滴溜转,胆子更是在叶青的行为下大了起来。
他阴险笑着:叶青,那盛孔昭被派往疫地,想来是回不来了。你还是另找出路吧,爷可是好心提醒你。
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之流,也敢在军营里胡言乱语!盛孔昭瞪着眼睛,看着蔡炳文。
小傻子还挺横,我告诉你,你快死了!赶紧准备后事吧!
蔡炳文笑得肆意,却未发现盛孔昭一闪而过的杀意。
骂我傻子,来人,此人擅闯军营,给我拖出去,杖责二十!
蔡炳文做梦都没想到盛孔昭一垂死之人,竟敢如此对他。
你敢!我可是知府之子!尚书的外孙!
我有何不敢?我不过一个将死之人,临死之前拖一个人垫背,有何不可。
来人!给我拖下去!
军哥们得了命令,三下五除二制伏住了蔡炳文的随从。
压着蔡炳文当即按上了红木板。
盛孔昭你不得好死!
给我打!
前来的文史当即规劝,冒着汗斟酌着言语:将军将军恕罪啊,这蔡炳文有后台的。
盛孔昭冷脸不答。
军杖毫不留情的一板一板的落了下去,尖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盛孔昭不为所动,硬生生的落了二十板下去。
那板子打完,蔡炳文整个痛得没了人样。
盛孔昭这才蹲下身,轻声笑道:疼吗?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