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的时间柳寒澈内心那叫一个崩溃,圣贤阁素来注重礼法,柳寒澈又是新一代中的佼佼者,长时间的潜移默化之下,礼仪可谓刻在了骨子里,而再看现在,江雾岚的所作所为是何等的不雅——饭桌上肆意喧哗;相中的菜尽皆搬到她自己面前,都快堆出一座小山了;还有举止粗俗,活似一只猴子成精了;作为一个女子,吃的满嘴油腻的等等等等,总之,就完全不称意。
偏生人刚才对自己有恩,虽说自己决定舍却曾经的君子风骨,但是也不能一蹴而就,不然,易堕魔障,更何况,恩仇与君子之品无关。之前就是多亏江雾岚帮忙稳固了道心,所以,此刻自己就不能因为自己的好恶对其多做要求。
如此,柳寒澈只好一个人在那里煎熬,想办法催眠自己,无视眼前的这一切,可惜,没什么用,对坐的江雾岚虽然同样没有了修为,可人家又修习了武功的,有意无意,岂是他一个“普通人”能抗衡?只能慢慢享受煎熬。
一顿饭在折磨中过去,,柳寒澈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而江雾岚则与之相反,吃的是有滋有味,心满意足。
趁着下人们收拾满盘狼藉的餐桌,柳寒澈将人拉到书房,这举动又让下人们一阵遐想。
到了书房,柳寒澈松开了手,江雾岚揉起了手腕,娇媚地道:“尚书大人这是作甚?把奴家都给弄疼了。”
柳寒澈不为所动,犹如一个石像,“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能耐可以把一个武林高手给弄疼了?姑娘可莫要说笑。还有,下次姑娘要装的话最好能梨花带雨,不然实在是欠乏说服力。”
江雾岚巧笑嫣然地坐到柳寒澈处理公务的书案上,摆弄着书案上的笔墨,翻看着上面的书籍,同时开口道:“真人好生无趣,也不知道说些的话,活似块木头疙瘩。”
柳寒澈从江雾岚手中夺过书籍,连同书案上的一起抱到一旁,“国家机密,姑娘还是少看的好。另外,在下的确是块疙瘩,不能逗姑娘开心。姑娘若不满意还是离去吧。”
江雾岚满不在乎的从书案上跳下来,漫不经心地道:“既然寒澈真人这么不欢迎奴家的话,那奴家可就告辞了。只可惜,百花阁里枯燥无味,奴家恐怕还得找人谈谈心。九黎皇朝有什么有趣的人呢?好像有个好面子的老头,身份好像是监国吧!”说完,作势要开门离去。
柳寒澈无奈,道:“姑娘且慢,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聊一下的,也免得姑娘四处奔波,徒添劳累。”
江雾岚转过身,笑眯眯的说道:“真人这话言不由衷,想来只是客套话。但实际上真人不必客气,奴家每日奔波,四处杀人,去一趟公主府并不算劳累。”
柳寒澈气结,但还是平和地问道,“姑娘要怎样才肯相信在下的诚意,留下来?”
江雾岚两只手捂着脸,羞答答的道:“当然是要真人上门提亲,明媒正娶我才能留下来了。哎呀,说这话好羞人啊。”
柳寒澈差点吐血,“姑娘能不能别再调戏在下了?到底想怎样?”
江雾岚走过去勾起柳寒澈的下巴,贴近道:“当然是要真人别叫得这么生分了。这姑娘二字听着还不如先前的妖女来得亲切呢。”
柳寒澈打掉江雾岚的纤纤玉手,别过脸去,“那姑娘想?”
江雾岚退后数步,笑嘻嘻地道:“不想怎样啊,只要寒澈真人亲切地唤我名字,我就可以不去找孟镶谈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