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石刻中所表现的建筑形式(2 / 2)

2见中部第八第九洞,每层均一间。

3见西部第六洞,第一层二间,第二、三层各一间,每层脊有合角鸱尾。

4见西部第二洞,第一、二层各一间,第三层二间。

五层塔——平面方形。

1见东部第二洞,此塔有侧脚。

2见中部第二洞有台基,各层面阔,高度,均向上递减。

3见中部第七洞。

七层塔——平面方形。

见中部第七洞塔下有台座,无枭混及莲瓣。每层之角悬幡,刹上具相轮五层,及宝珠。

以上甲乙两种的塔,虽表现方法稍不同,但所表示的建筑式样,除圆顶塔一种外,全是中国“楼阁式塔”建筑的实例。现在可以综合它们的特征,列成以下各条。

(一)平面全限于方形一种,多边形尚不见。

(二)塔的层数,只有东部第一洞有个偶数的,余全是奇数,与后代同。

(三)各层面阔和高度向上递减,亦与后代一致。

(四)塔下台基没有曲线枭混和莲瓣,颇像敦煌石窟的佛座,疑当时还没有像宋代须弥座的繁缛雕饰。但是后代的枭混曲线,似乎由这种直线枭混演变出来的。

(五)塔的屋檐皆直檐(但浮雕中殿宇的前檐,有数处已明显的上翘),无裹角法,故亦无仔角梁老角梁之结构。

(六)椽子仅一层,但已有斜列的翼角椽子。

(七)东部第二窟之五层塔浮雕,柱上端向内倾斜,大概是后世侧脚之开始。

(八)塔顶之形状:东部第二洞浮雕五层塔,下有方座。其露盘极像日本奈良法隆寺五重塔,其上忍冬草雕饰,如日本的受花,再上有覆钵,覆钵上刹柱饰,相轮五重顶,冠宝珠。可见法隆寺刹上诸物,俱传自我国,分别只在法隆寺塔刹的覆钵,在受花下,云冈的却居受花上。云冈刹上没有水烟,与日本的亦稍不同。相轮之外廓,上小下大(东部第二洞浮雕),中段稍向外膨出。东部第一洞与中部第二洞之浮雕塔,二塔三刹,关野谓为“三宝”之表征,其制为近世所没有。总之根本全个刹,即是一个窣堵坡(stupa)。

(九)中国楼阁向上递减,顶上加一个窣堵坡,便为中国式的木塔。所以塔虽是佛教象征意义最重的建筑物,传到中土,却中国化了,变成这中印合壁的规模,而在全个结构及外观上中国成分,实又占得多。如果《后汉书》陶谦传所记载的,不是虚伪,此种本塔,在东汉末期,恐怕已经布下种子了?

(二)殿宇

壁上浮雕殿宇共有两种,一种是刻成殿宇正面模型;用每两柱间的空隙,镌刻较深佛龛而居像,另一种则是浅刻释迦事迹图中所表现的建筑物。这两种殿宇的规模,虽甚简单,但建筑部分,固颇清晰可观,和浮雕诸塔同样,有许多可供参考的价值,如同檐柱、额枋、斗栱、房基、栏杆、阶基等等。不过前一种既为佛龛的外饰,有时竟不是十分忠实的建筑模型;檐下瓦上,多增加非结构的花鸟,后者因在事迹图中,故只是单间的极简单的建筑物,所以两种均不足代表当时的宫室全部的规矩。它们所供给的有价值的实证,故仍在几个建筑部分上(详下文)。

(三)洞口柱廊

洞口因石质风化太甚,残破不堪,石刻建筑结构,多已不能辨认。但中部诸洞有前后两室者,前室多作柱廊,形式类希腊神庙前之茵安提斯(inantis)柱廊之布置。廊作长方形,面阔约倍于进深,前面门口加两根独立大支柱,分全面阔为三间。这种布置,亦见于山西天龙山石窟,惟在比例上,天龙山的廊较为低小,形状极近于木构的支柱及阑额。云冈柱廊(最完整的见于中部第八洞),柱身则高大无伦。廊内开敞,刻几层主要佛龛。惜外面其余建筑部分,均风化不稍留痕迹,无法考其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