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何英雪重重摔门出去,独留下何姨一人捂着脸在房间里哭。
她烦躁的要命,缩在巷口从包里偷烟抽,想着今天再也不回家了,再宾馆凑合一宿,可是她允诺了后天要给同学买苹果手机,如果没给,不是太丢人了吗?
想到那一幕,何英雪头疼不已,去偷家里的钱吗?何姨不一定会给。
不知不觉,何英雪脑海闪过了宜州那个电话号码,鬼使神差的用手机拨打了过去。
那头隔了一会才接听,声音嘈杂,好半天才有人声:“哪位?”
何英雪瞪大双眼,“盛初淼,果然是你!”
对方沉默了一下,声音也随之变得冷淡:“何英雪?”
何英雪冷笑:“盛初淼,真是搞笑!那是我妈,结果她偷偷和你联系,还背着我不让我知道,好像我才是这个外人一样。”
盛初淼似乎不想理会,只说:“我挂了。”
“别挂!”何英雪扣扣手指说:“你放心好了,我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也不是过来兴师问罪的。我这边手头紧,你给我打五万块钱过来吧。”
盛初淼听着这理直气壮的口吻,微愣,反应过来,有些想笑,“何英雪,有病就去治,精神病院挂号三千块钱够吗?我可以打给你。”
“喂!盛初淼你什么意思!”何英雪怒目圆睁,“你把我和我妈骗到个鸟不拉屎的小县城里,然后自己全国各地到处逍遥快活,现在叫你给个钱你都舍不得了?你也太没良心了吧!”
盛初淼懒得与她说,直径挂了电话,何英雪反复打了几次,发现没无人接听,不仅慌了,连忙发了一个短信过去。
“你就算讨厌我,总要帮帮我妈吧?她起早贪黑在外头扫大街,结果身体出问题了,急需钱治病,不然你以为我问你要钱干什么?”
没过多久,盛初淼的电话追过来,语气带着质疑:“何姨生病了?她怎么没和我说?”
何英雪最明白这招数百发百中,盛初淼可以不在乎别人,何姨的生死她是在乎的。
“你觉得以她的性格她会和你说吗?她连我都瞒着,要不是刚才吃饭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偷偷躲在屋子里藏什么东西,我留了一个心眼,这个时候都还不知道她生病了。”
“好,我知道了。”
盛初淼挂了电话,搁下手机坐在地砖上。
窄小的洗手间,连腿都伸不直,墙壁上布满裂缝与青苔,小窗口架在墙壁最上端,没有玻璃只有蒙上厚重灰尘的窗纱,嘈杂声全是从窗外传出来的。
因为这里不隔音,地方更是小之又小,厨房公用,开门就是卧室。
她揉了一把脸起身坐起,老旧的屋子有着一股异味,她只能先出去,思考眼下情况,要怎么搞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