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清晨,暖煦的阳光撒下来,为湛蓝的天添了一抹色彩。
小雯提着专门去买的海城特色早餐--抱罗粉。
恰好喝和守株待兔的方墨书碰上。
她假装没有看见他,埋着头步子迈地又急又快。
但是,要不怎么说是芜城方少呢?
方墨书一开口,她下意识地就站住了。
她转身,“方少有事儿?”
“岁岁她还在这里吗?为什么没有下来?”
“这些都是岁岁姐的,我不能够透露,实在是抱歉。”
小雯强撑着姜绥给她的底气,挺直胸膛,“您如果有什么想要知道的话,尽管去问岁岁姐,我无可奉告。”
说完,她溜的比兔子还快。
方墨书站在原地,见她的背影快要消失,立刻追了上去。
酒店顶层。
姜绥刷着牙,眯着眼。
门刚刚被打开了一条小缝,小雯立刻就挤了进去。
她有些委屈,“岁岁姐,方少一直跟着我,我都没有办法甩开他。”
“现在他已经跟上来了。”
姜绥吐出漱口水,“没事儿,吃完早餐我们就回去了。”
“票我已经买好了。”
她对着镜子化好妆,准备品尝海城的抱罗粉。
但是,下一秒,门铃就被摁响。
一声接着一声,大有一副你不开门我就不停的架势。
她被吵的有些燥郁。
姜绥放下筷子,语气十分暴躁,“给前台打个电话,让保安上来。”
过了一会儿,外面重新归于平静。
被影响的心情却回不去了。
姜绥闷着脸吃完了抱罗粉。
快要到中午的时候,姜绥带着小雯出门,准备下楼去机场。
又在电梯口碰见了方墨书。
男人长身玉立的靠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忧郁的气质。
安安静静的
姜绥怒极反笑,“你要不要这么死皮赖脸的?”
“我昨天不是都说清楚了?”
姜绥摁着电梯,又是疑惑又是挖苦,“方少,你不会还以为我离不开你吧?”
从她过来,方墨书的目光就没有在她身上离开过。
听到这句话,突然扯了扯唇角。
明明是笑,看起来却无比的难过。
如果真离不开就好了。
现在是他死皮赖脸的缠着她。
位置转换了之后,他总算能够体验当初姜绥的感受。
他真不是个东西!
等电梯的间隙,女人还是气不过,喋喋不休的讥讽,“方墨书,一个男人其他的不要,但是脸至少要留着,ok?”
但是,就算是姜绥磨破了嘴皮子,男人也像是没听见一样。
全程选择性的忽视她的话。
当一个人懂而不自知的时候,最能够恶心人。
但是,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好法子。
他确信,自己不会让她们两共处一个酒店的消息传出去。
若是如此,反而更能够如他所愿。
两个人一直僵持在电梯口。
电梯上上下下许多轮。
小雯焦急的打量四周,谨防又有记者混进了酒店。
姜绥站的小腿肚子有些酸,不得不暂时选择妥协。
“小雯我们回房。”
“哦,好。”
这一次,方墨书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再跟上去。
“岁岁姐,如果方少一直在外面拦着,我们难道不能够走了嘛?”
“我要想想。”
姜绥抬头灌了一口水,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却结结实实的被呛了一下。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想到外面寸步不离的男人,更是胸闷。
一个男人如果耍起无赖来,比任何物种都要不要脸。
偏偏想来想去,她没有一丁点办法。
除非是有人能够过来震慑住他。
这个人
她下意识的又想到江行简。
“姜绥,你是有病吗?”
小雯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女人自己骂自己。
另外一边,江行简的航班已经在海城落地。
刚刚下飞机,他就接到了陈特助的电话。
“姜大小姐如今人就在海城的天空之镜酒店,那也是她们家的产业,私密性很好。”“具体住在哪里,没有办法查出来。”
江行简皱了皱眉头。
天空之镜是海城最大的酒店,也是唯一一家超五星级酒店。
楼层高达一百多层,零零总总一万多间房。
一间一间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若是平日里,他当然可以有这个耐性。
但是只要想到如今两人很可能共住一个酒店,共处一个房间,他就没办法冷静思考。
他素来冷静,偏偏因为姜绥屡屡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