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朱由校哼哼唧唧的骂道。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一对恶棍主仆,也来这儿附庸风雅?真是丢人现眼。”
朱由校眉头一挑,反了你了还,胆敢嘲讽当朝皇太孙?
他咬牙切齿的转过头,想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自己冷嘲热讽。
转眼一瞧,竟是田秀英那个小丫头。跟他一块来的还有田弘遇以及其余十几个人。
看到朱由校后,田弘遇眼前一亮,赶忙上前,拱手道:“黄公子,又见面了。”
可是朱由校压根不将他放在眼里,而是朝田秀英嚷道:“小丫头,你休要信口雌黄。搞得跟你很有文采,会写对联似的。”
闻言,田秀英嚷道:“若是本姑娘写出来了又当如何?”
朱由校冷笑道:“就你?你要是会写对联,我都能当状元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看我如何让你出丑!”
田秀英说干就干,从酒楼仆役那儿接过红纸笔墨,略作沉思便书写了一联:“百年天地回元气一统山河际太平横批:国泰民安”小姑娘非但才高八斗,在书法上的造诣也是不低,字迹娟秀,颇有章法。
一通游玩的十几人中,先是为首的中年儒生扶髯笑道:“妙啊,妙啊,对仗工整不说,难得的是这副对子,大气磅礴,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另一个长相猥琐的家伙更是击节赞道:“田姑娘大才,孙之獬自愧不如啊。若是姑娘是个男儿身,想来定是状元之才!”赞叹声中,这个自称孙之獬的家伙,还色迷迷的盯着田秀英,一副猥亵犯的嘴脸。
其余人等也是纷纷赞叹起来,只有那个钱受之不发一言,直勾勾地盯着朱由校,面露沉思之色。
小丫头哪有什么城府?被一群连他父亲都时常巴结的儒生赞美一通后,便美滋滋的笑了,还朝朱由校这边挑衅似的瞪了一眼,道:“恶棍!看到了吧?本姑娘已经展示了自己的本事,那么您也向大家比划两招吧?”
那个孙之獬也是嘲讽道:“对啊,小公子你不是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能当状元吗?你以为科举是你们家开的?还想当状元,以你这副公子哥的模样,只怕是连书都没读过几本吧?”
我嘟
你小子怎么知道这科举就是俺们家开的?
朱由校坏坏的笑了笑。
“笑什么笑!恶棍,快写,写不出来就承认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恶棍吧!”田秀英冲着朱由校呲牙咧嘴道。
田弘遇吓坏了,忙呵斥道:“不得无礼!”
孙之獬不知死活的拉住田弘遇,嚷道:“田千户放心,亮着小子也写不出来,瞧他那副獐头鼠目的样子,无外乎就是仗着家里有两个臭钱,嚣张跋扈罢了,还写对联?哼,他肚子里的墨水,恐怕连我们家的看门狗多都没有吧。”
闻言,朱由校眼里闪过一抹怒色。李进忠刚要出口呵斥,却是被朱由校拦下。
“孙之獬是吧?”
“正是在下,你想干嘛?打我不成?简直岂有此理!还有王法吗?你这个纨绔子弟——”孙之獬嘶吼道。
朱由校撇撇嘴,这家伙还真是属狗了,自己啥都没干,他那边就已经喷上了。
孙之懈的一群好友同年也是朝朱由校指责起来,警告他不要胡来,否则只会给家里闯祸云云。
朱由校气的小脸涨红,这帮家伙还真是不要碧莲。竟然合起伙来欺压自己这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好,我记住你们了。”朱由校冷喝道:“跟个女娃娃对对子有什么意思,姓孙的,敢过来赌一局吗?就你跟我。”
见状,孙之獬笑了,他虽然在历史上人品着实不咋地,但实事求是的讲,读书写诗却是一把好手。历史上,他还是天启二年的进士嘞。
“好小子,算你有种,看我今天不让你输的哭爹喊娘!”
孙之獬得意的扬起唇角。
见两人杠上了,一旁的钱受之面上流露出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