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海浪打得奚雨脚都站不稳:“喂你不要往水里钻你耳朵不能进水的……”
司源当机立断扎进海里,他打算和狗子比谁划水更快……
没想到,在异国他乡的他,还能有机会……和一条自己养大的宠物狗比谁游泳游得快……
…………
后来,这场比赛,司源很光荣地赢了。
晚上,沙发上是两个浑身湿透但是谁也不想动的人……
今天这身衣服过了两道海水,回来时好不容易晒干了点,一坨坨地掉盐,在帮狗子们洗澡的时候,又被甩湿了……
狗子们搞干净后立马撒欢儿跑去吃狗粮了。
而司源则仰头靠在沙发上说着:“再带它去海边,我就是狗。”
奚雨搓搓自己的手:“我们明天带它去剪毛吧……”
“你也受不了了对不对……”这狗狗毛毛贼厚,又长,又洗又吹两个半小时,筋疲力尽。
“不是,它好像还没有洗干净。”奚雨揉搓着指尖细小的颗粒,“你看,给它吹毛又掉出来不少。”
司源搓搓自己手……还真他妈有……
他想哭……
肩膀上感觉到轻微的抖动,奚雨靠上了他的肩,耳边传来轻笑声。
她笑着又问:“沙子好玩吗?”
“好玩,我成功地让狗子糊了你一脸。”司源也笑。
“恶毒的男人。”
司源叹息道:“我让艾瑞克查了好多资料,上面说玩沙子虽然是一种儿童益智游戏,但是,如果你带着喜欢的女孩一起玩,”司源低头看她,举起自己的右手,“可以在堆沙子时假装不小心碰到她的手,短暂的肌肤接触,有利于感情升温……”
奚雨懒洋洋地举起自己的左手,没有看,只是摸索到他的手腕,沿着他的掌心向上。
沙砾在手指间摩擦,带着轻柔的麻痒,他看见她的手指与他的慢慢相和,而后,十指相扣。
司源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那里,缩小了空间,而心脏疯狂地撞击着那道封闭的墙面。
她挨着他笑,漫不经心地说:“傻子,那是给没有确定关系的人用的。”
她这么一动,他马上就紧张了。
“或者,或者,可以通过共同搭建,搭建某个东西,”司源咽口水,“畅想未来,比……比如,怎么规划事业……怎么,怎么组建一个家庭……”
“原来小心机在这呢,司源源。”奚雨抬头笑他。
司源低下头,那张他肖想许久的脸近在咫尺。
红唇轻启,笑意盈盈。
胸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出来,他脑袋一热,亲了上去。
“唔……”
奚雨着力后靠,后背抵到沙发的扶手上,承受着司源全部的重量。
他紧扣着她的手压在一边,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顺着潮湿的衣摆往上。
他吻得又急又狠,好似要吞掉她一样,打乱了节奏,让她想要迎合都来不及……
他们在一起大半年了,该抱的该亲的都干过好几轮了,她还挺享受这样的过程并且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异样……而且他们在一起那天就从没做过什么“你没说ok我就不ok”一类的约定。
当两个身体都正常的成年人,确定了一段名正言顺的恋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会在某一天,发生某些事……对此,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并且不停地暗示自己屁大点事儿,和姑奶奶在一起的除了初恋那位一般平均两个月就能直奔主题……
可当腰腹间能明显地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热意时,心里的慌乱一股脑地蹦了出来,她下意识地按住了他的手,侧脸躲他的亲吻。
她知道司源一直在等她,可她做不到……
指尖刚接触到温软略带着水汽的肌肤,手就被用力地按住,而身下的人开始奋力地挣扎着。
于是他停住动作,撑起身来看她,眸色很深。
奚雨明知道自己已经退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往后缩,如果不是腿被压着,她可能会忍不住抱起膝盖团成一团。
这是她从杨慧去世之后就一直保留的习惯,如果遇到很难过或者不想面对的事情时,她都会是用这样的姿态保护自己……
司源看着她动作,看到了她眼里的恐惧和慌乱,猛然回神,抽回自己的手,坐起来。
“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