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奚雨看起来好累啊?真的不用帮吗?”荣榕歪着脑袋问,他眼瞅着雨雨肿么今天和平常不太一样啊?
“没事,累了就停一会再继续。”司源悠闲地靠在灶台边上,端了杯红茶递过去,奚雨放下小锤子战战兢兢过来接。司源在她面前将derby欧式描金骨瓷杯晃一圈,又绕回自己唇边,优雅地抿一口,对着已经僵硬地十分完全的奚雨淡笑道:“辛苦劳动过的,更能体现心意对不对?”
奚雨闭上眼,攥紧拳头,深呼吸,把气吐出来,他是故意的,不能着了他的道,她要忍住。
“难的雨雨愿意花点心思,我们可不能拦着她啊。”司源放下杯子又对着荣榕道。
荣榕一锤手掌,深觉此话非常有道理。
“加油,奚雨!”荣榕鼓励完,然后就干脆利落地走了。
奚雨伸手想拉住荣榕让他不要走,司源转过来把自己的手递过去握住了她的手,眼底都是笑意。
“辛苦了。”司源轻拍她的背,佯装体贴温柔地说道。
奚雨看着他阳春三月微风拂柳般的笑容,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
假期总是过得很快,虽然开不开学实际上对奚雨没什么影响,可这就代表着司源要忙着上学实习,不会老凑她跟前,以及……连怜终于发话告诉她她们可以见面了。
对于奚雨而言,能和连怜小别胜新婚地来一次见面,是一件痛并快乐的事,快乐,不必多说,痛苦,更不必多说。
既然连怜说她要晚上才回家,奚雨就打算着中午过去,收拾下房间,再做个饭,就是晚上了。
当她输密码打开连怜家的门时,奚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有的东西都在该在的位置上,羊毛地毯白白净净,桌上沙发上没有乱丢什么可疑物品,奚雨退后一步看楼道的装潢和门上的门牌号,确定自己没有开错门。
这是……我怜的家吗?这么整齐……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吗?奚雨站在门口担忧了起来,想打个电话问问,可是又怕连怜正在忙。奚雨干脆不想了,进房间里等连怜回来再说。
连怜说晚上回来还真就是晚上回来,都接近凌晨了才打电话让奚雨下楼接她,那声音,一听就是个醉鬼。
她挂掉电话就冲出门。出了电梯,下到楼梯口,有一辆车刚好停在了小路上。
车很眼熟,飞天女神,劳斯莱斯曜影,和她高中天天蹭的长一摸一样………??
卧槽!这车牌号码怎么都是一样一样的??
她还在觉得奇怪就看见刘叔开门出来,黑西装,黑墨镜。
这是什么个意外情况?奚雨木木地招了个手,刘叔轻轻点头,走到后面把车门打开。
司源面无表情地下来,一身裁剪得当的蓝黑色条纹西装,双手插口袋里,朝着奚雨道:“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刘叔动手?”
冬日的寒风和某人的声音都冻得奚雨脑子有点迟钝,她看看面前站的笔直的刘叔,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连怜。”司源提醒道,朝车那歪了歪头示意她。
奚雨醒悟,匆匆跑过去,弯腰进车里,看见连怜靠在另外一边的车门上,蓝色的露背晚装礼裙,勾勒出窈窕的身姿。
车里的酒味很重,盖过了熟悉的熏香,奚雨爬过去伸手拍拍连怜的脸,确认她究竟是睡着还是醒着。
连怜转头迷迷糊糊看她,脸上的妆容还没花,处处透着艳丽精致。
连怜看见奚雨来了,顺着就在她脸上重重的“么”一口,留下了一个不算淡唇印。
奚雨没管她抽什么疯,只是觉得自己被司源盯得后背发凉,赶紧把连怜从车里面捞出来。
“谢谢你了。”奚雨搀着连怜对司源道。
“同一家,顺便。”司源淡漠道。
“嗯,还是要谢谢你。”奚雨垂眸。
暗黄的廊灯照在秀丽的脸上,透着柔软与温和衬得白皙的皮肤上那抹红色十分刺眼,司源抬手想去擦那半边脸上碍眼的唇印,奚雨搂着连怜稍微退后了一步。
司源目光闪动,放下手插回口袋里,看着单穿了一件居家服的奚雨,缓和了语气,温柔道:“多穿点,别着凉了。”
奚雨笑着对他点点头。
道别之后,刘叔从前面的镜子里看着后面臭着一张脸的司源,终于,忍不住道:“少爷,真男人!”
司源当时非常想抄个靠枕砸过去,最后忍了下来,委屈地把枕头抱到了怀里,对着刘叔冷冷道:“好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