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司源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头不痛,就是浑身乏力。
不想动……
司源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
脑子里所有的瞌睡虫瞬间全部跑光,吓得他摔下了床。
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一声闷响。
司源没顾上摔的痛不痛,就慌忙地检查自己……
衣服完整,清清爽爽,没有奇怪的味道,扯起领子看看里面,也没有不该有的痕迹,司源坐地上盘腿松口气。
他就说昨天晚上虽然断了一会片,但是回来以后自己干了什么还是记得很清楚的。洗完澡直接回房睡觉,很正常,绝对没有借酒行苟且之事。
所以……为什么奚雨会在他房间里?
悄悄起来伸头看一眼,奚雨没有醒。
睡眠质量和以前比真是有过之无不及……司源感慨。
爬上去,原位躺好,发现自己躺的距离太远,挪过去,侧身看她。
这种毫无防备安安静静睡在旁边的样子真是引人犯罪……
司源轻轻伸手拂过她的秀气的眉毛,上翘的眼尾,手掌贴上她的脸,睡的很熟,暖暖的,
紧接着是微微张开的唇,一路向下……
司源握住奚雨的肩,狂摇——
这厮睡眠太好,不能摇轻了。
狠不下心,叫不起人,司源和她熟识多年深谙此理。
大清早的,受折磨的不能只是他一个人。
就这么摇还摇了一会,奚雨才慢慢转醒。
“你怎么在这。”司源淡定问。
“早上想吓你,可你睡的太久,我都等困了。”奚雨幽幽答。
她老早就决定好要带司源爬山走景点,昨晚两点睡,七点闹钟叫醒,顶着困意,把她自己整好,小顾却说司源还在睡,奚雨跑进房,司源睡的正熟。这一下奚雨不免想到司兄弟昨晚的狗样子,心有不忍,窝旁边等一会,马上就给她等乏了……
要不要这么诚实,司源想。
“趴你床下等你起来跳起来吓你。”奚雨把脸埋枕头里,“等了好久毫无动静……睡美人都比不上你。
奚雨睡了一下,不短不长,正是困倦时。
“起床,出去玩。”司源摇她,“现在都快十点了。”
司源刚看了下她的装束,白t恤黑色运动短裤,就明白如果自己起的早,奚雨应该是要带他去外面晃的。
和姑娘一起玩的时间多宝贵,不能耽搁。
奚雨在司源紧赶慢赶下,终于起来重新把自己整理一遍,出门。
小顾按照奚雨指的路开到了一条小巷外面,居民的巷子实在太小车根本开不进去,只好停在路边的停车位里,奚雨带着一行人左拐右拐到了一家非常破旧的店门口,因为过于古老,长期风吹雨打,牌子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大概写的字是“**米粉”。
奚雨下车,带人进店,墙壁被油渍污渍糊满,但桌椅板凳还算擦的干净。
同等价位上越旧的店越好吃,这个道理一直不破。作为一个还算本地人的人,她真的很怀念这里的味道。
找到位置看两眼,她还在想要不要给他们几个擦擦,三人拉起小板凳,自行入座,随意的很。
“汤粉,谢谢。”小顾举手。
“加肉,谢谢。”司源看她表示。
“大碗两份,谢谢。”刘叔也跟着开口。
奚雨:“……”
嗷嗷待哺三人组……意想之中的吐槽和解释呢?
“客官你们还有要求吗?”奚雨娇笑一个问道。
“没了。”异口同声狂摇头,被那个诡异笑脸吓的滲得慌。
奚雨潇洒转头去打粉。
端上桌来时,香气四溢,红白相间,叉烧锅烧牛肉,层层叠叠,肉片码在碗里厚厚一摞,盖住了底下的米粉。
……除了……司源那碗。
司源拿到手后,瞟瞟小顾的,刘叔的,奚雨的,再看看自己的,皱眉问奚雨,“为什么我没有肉。”明明我都说要加肉……
“你宿醉胃不好,少大鱼大肉。”奚雨拍拍他的肩,“我还让阿姨给你炒了两碟青菜,煮了粥,够你吃的,放心。”
司源:“……”
“小时候吃面没有肉,长大吃粉没有肉,世态炎凉。”司源拿筷子拌粉,忧愁道。
“我小时候吃粉也没怎么加过肉,偶尔加个三块,光看着别人加,挺羡慕的,所以——!今天每碗加了二十块,阿姨看我的眼神都宛如见鬼。”奚雨兴奋不已。
“您是暴发户吗,奚雨小姐。”小顾拌粉笑道。
“就是暴发户。可我吃不到。”司源继续怨念。
刘叔嗦粉不说话,点头赞成。
奚雨:“……”
饭饱之后,奚雨看看自己只吃了三分之一的那碗心想自己果然暴发户……
司源心有不甘,瞅着大快朵颐的刘叔,对奚雨说:“过两天再来,我要加四十,今天的补上。”
“我他妈二十都吃不完,四十你是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