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凑一起吃完饭看春晚，孟老爷子一边看一边感慨春晚真是越来越不好看了。

外婆鄙夷的看外公，说：“天天就知道玩手机，比年轻人还来劲！”

“要紧跟时代懂吗！”

“你问问阿泽奚雨像你这样吗？！”

孟老爷子看向奚雨安泽，兄妹两个摇头。

“我没时间。”安泽诚实。

“爸妈不给。”奚雨现实。

“你看看！”外婆气势大盛。

老爷子胡子一吹，道：“我不跟你吵。”

转头对着奚雨笑眯眯：“来来来，奚雨，快给外公磕头，看看外公这有什么！”

孟老爷子兴奋地掏出一沓厚厚的红票票。

奚雨：“……”

“网上那些人抠，磕一个头才给一张，外公给你十张。”说完拍拍手中的钞票，配上那身纹龙的红褂子，把土财主演的淋漓尽致。

“你再抽风就让然然赶你出去！”孟外婆忍不住了，用力甩了孟老爷子一巴掌。

孟老爷子缩脖子揉胳膊，偷偷看几眼餐厅那边。沈家两口子正和云姨一起收拾着桌子。

奚雨这下终于明白自己脑抽遗传谁了。

话虽如此，按照习俗头还是得磕的，于是乖乖跪下。

“别别别，我滴个乖乖，你外公这几年玩手机玩傻了，逗你玩的，以前你哥哥都是不用磕的。”孟外婆看见奚雨这么正经八百地准备，吓了一跳。

“哦。”奚雨摸摸鼻子，不用磕，反倒是她落后了。

触及孟老爷子遗憾不舍可怜巴巴的眼神，奚雨叹口气，老人家怎么也像小孩一样啊。

反正跪都跪了，那就顺便磕吧。

于是磕了三个响头。

孟老爷子喜笑颜开，解下腰间一个大大的香囊，递给奚雨，开心道：“拿去花。”

奚雨疑惑接过，心想刚刚说好的红票票呢？果然来钱不易…外公骗小孩。

沈安泽凑过来笑着说：“外公我的呢？”

孟老爷子不满地瞅了他一眼，把那沓红票票给了沈安泽：“来，这个俗气，适合你，就当外公给你以后实验室投资了。”

沈安泽囧。

孟老爷子估计还惦记着沈安泽学物理的事，怄气呢，但是…为毛不给我红包？奚雨懊恼，我都跪了啊！

“过完年让你妈妈给你打副首饰…”外婆尴尬道，嫌弃地看着外公。

奚雨晃晃香囊，丁零当啷，拿着挺重，外公也不嫌沉，不知道是啥，铜钱吗？然后羡慕嫉妒的看沈安泽。

沈安泽拿着手里钞票无奈地笑。

等到跨年外面放鞭炮闹的起的时候，她实在好奇香囊里到底是什么，但在老人家面前就拆实在不好，于是找了个角落，打开。

黄金闪闪亮瞎了奚雨的狗眼。

金…金叶子？

手上的叶片薄如蝉翼，雕工精湛，线条流畅，脉络清晰可见。奚雨心想老爷子也太会玩了吧。

“是纯金的，正宗日式蹴雕法，千万别让妈妈给你打首饰了。”沈安泽在奚雨身后笑着说。

刚刚这丫头鬼鬼祟祟跑一边，一看没想到在做这事，过来给她解释。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奚雨还在被震惊着。

沈安泽不好意思挠挠头，说：“外公觉得钱俗气，以前都拿这个包红包，我做实验缺材料的时候，拿去拍卖过。”价格还挺高，沈安泽在心里补充道。

奚雨嘴张的差不多可以塞鸡蛋了，她手里可有满满一袋子…

“这…巨款？”奚雨磕吧地问。

“巨款！”沈安泽点头，“还羡慕我的钞票吗？要不我和你换？”

奚雨头甩成波浪鼓，捂在怀里不松手，才不和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