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进来了,那红票票就有得用了,灯光晃成这样,也看不清是脸,他们仨人坐下猜拳,谁输谁少喝点送另外俩人回家。
猜着猜着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估计哪个大佬又砸钱上台玩游戏,表白,或者捉弄人了。
他们仨都没兴趣,继续三局两胜,突然间有个女声在话筒里大喊,太急太烈,在耳边炸响。
“沈安泽——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喂,我好像刚刚听到你哥的名字了!”荣榕诧异的看向奚雨。
沈安泽三字在博远如雷贯耳,是个学生都知道她哥的名。
“不用你说,我也听到了。”酒吧里凌乱无序的灯光闪过,称得奚雨脸有点白。
三人猜拳的手全停了,奚雨的锤子握的很紧。
“他不是学习去了吗?”荣榕又问。
奚雨没回答,直起身越过卡座东张西望。
荣榕也跟着伸长脖子左顾右盼。
刚刚那女孩子喊的甚是动情,酒吧里的人大都是晚上出来放松玩乐的人,现下有出戏看,还是女追男,自然满场都在找男主人公。鬼混三人组立马锁定了位置。
“wocao,还真是我哥。”奚雨在五光十色各种绚烂,看到了沈安泽书墨描绘般隽秀温和的脸,心里“咯噔”了一下。
奚雨看着沈安泽迈步走上台子,拉着那个女孩子下台。
台下一片鼓掌起哄声。
按理说应该到此为止,可鬼混三人组没有停止吃瓜,继续盯着。
再然后,然后…女孩子就跑了。
刚刚在台上喊的有多轰轰烈烈,现下就跑得多凄凄惨惨。
礼貌而疏离,即使你在逼我干不情愿的事,我也会在拒绝你之前给你留足脸面。
真是符合沈安泽的个性,奚雨想。
酒已上桌,戏看完了也就该上今天晚上的主题了。
仨人又坐下。
荣榕看奚雨如此淡定,问道:“你不管?”
“管什么?”奚雨很奇怪的看着他。
吧里的音乐声又调大了。
舞池里人群聚集,群魔乱舞。
“你哥,全校榜样,好学生,半夜在酒吧!”荣榕挤眉弄眼,凑到奚雨耳边喊:“刚刚我还看他点了根烟。”
“我多大?”奚雨也喊,指指自己。
“十五。”
奚雨叫酒吧服务员小姐姐送来一副牌。
“他多大。”
“十…十七吧。”
奚雨拆封利落洗牌,动作娴熟。
“司源上回年级排名多少。”
“第六。”
奚雨抽三张摆在桌角,再抽一张露出花色反过来插到整副牌里。
司源抬眸看神色安稳的奚雨。
“你明白了吗?”奚雨凑在他旁边喊的嗓子有点痛。
“明白,明白。”荣榕郑重点头。
懂事比她早成绩比她好,沈安泽脑子又没病,他事,不该由她来插手管。
奚雨动手发牌,繁复的蓝色花纹在眼前旋转。
“斗地主,输了喝。”奚雨最后喊一声,先撬开瓶灌一口润嗓。
鬼混三人组面前摆了一圈小玻璃杯,50毫升一杯的大小,灌满了酒。
奚雨丢出四个6炸掉了司源的飞机,司源淡淡放下王炸气盖云天,奚雨“嘿嘿”心想我终于把你大小王逼出来了,眼下我还有四个2,你还有这多牌,这局你死定了。
司源把手上那沓牌放桌上,从左往右码开,顺得奚雨花了眼。
居然…是个顺子!!!
司少爷双手交叠,看着奚地主,冷冷淡淡:“喝吧。”
两杯起算,一个炸弹翻一倍,现下奚雨得喝完半圈,八杯。
酒过几旬,牌转几轮,最开始喊着“老子以后可是当兵的人,酒量怎么能差。”的林荣榕牌运不大好,第一局就走了三个炸弹还是地主,十六杯下肚已是头晕眼花,剩下几轮也灌的不少,现下撑着桌子拍手叫好。
“算你狠!”奚雨狠狠看向司源,伸手拿酒一口一杯爽快利落。
奚雨还算能喝,毕竟以前有机会偷喝她爹的私藏,还有偶尔她爹也会让她陪着喝点,大概就这样练了点酒量出来。哦,忘了说,她以前喝的…都是白的。
所以啤酒对她来说还好,前面喝的不算多,眼下凑了那么多杯,醉倒是算不上,就是想去厕所。
让司源看着荣榕,奚雨跑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