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漠翟,本王就不用找替罪羊了。宗澈幽冷的声音说着,流转的目光中带着坚定,泛着冷冷的光,虽然没有多说,但是残忍尽数表现在了眼眸中。
末心自顾自的起床,穿好了衣服,今夜注定没有办法好好休息。
联合旁人一起盗相府宝贝的人是我,王爷要抓的话直接抓我好了;确实是我将昙季推下了水,但是我没有王爷说的那样心思细腻,我不过就是想要利用他让王爷拿出魂盏罢了,至于王爷说的陷害给九枫的事情,那是那个贱人活该,谁让她眼瞎的撞上来招惹我。
我劝王爷你找个机会杀了九枫,开疆扩土是王爷的志向,那挡了这条路的人,还是看见就杀的好,有一些不起眼的人,反倒是会坏了大事情。
末心还好心的额提醒着宗澈,本来稀里糊涂就挺好的,宗澈非要大半夜来找她说的清清楚楚,她可以正经,但也可以随时都不正经。
善于谋划的人,才是真正可以利用的人,这个九枫确实心思要比九离的细腻一些来,至于功力的高深,没有对过手不太清楚。
但是九枫是一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女人,就像是今天晚上,正常人怎么可能在别人的王府指责别人的王妃杀了人呢,还是在什么情况都不了解的情况下,想要用这样的人做一番谋划,怕是被这样的人毁了一盘棋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既然人不能为我所用,又是挡我道者,那,便杀。
心儿,可是又要出府?宗澈一身黑衣,坐在末心的床上就占去了三分之二的位置,墨发如瀑布一般倾泄而下垂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温柔。
一会儿是责问,一会儿是关心,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末心是越发的看不透了。
算了,反正本来就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情,他早早的表明了心思也好,免得自己还顾念点什么奇奇怪怪的情感做事情碍手碍脚的,既然他对我半分的信任都没有,那我又何必要事无巨细的为了他考虑呢。末心在心里衡量了一番,她讨厌现在做事情会瞻前顾后的自己。
人一旦在行动的时候开始犹豫不定,就代表着这世间总是有东西是自己的软肋,迟早会被人威胁,趁着这些麻烦的东西还没有滋生的时候,斩草除根才是关键。
末心不回答,穿好鞋子就要出门,却不料被宗澈抓住了左手手腕,他知道她要去找漠翟,即便会放了她去,也必定不会是今晚。
放开。这样的话末心只说一次,她的声音清冷不带温度,声音中含着的全都是阴森和愤怒。
宗澈还不松手,末心眼眸中划过一丝狠色,以快如闪电的速度从腰间拔出匕首,刀刃见光,嗖一声划破了宗澈的手腕,若不是他松手的速度快,这只手今晚就要废在末心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