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八,清波和段修齐大婚的日子。
有了段家二老的亲自操持,事情便简单轻松的多。
更何况,许多有关婚礼的工作,之前就备得差不多了。
清波和段修齐,反而很闲。
闲闲的看着别人去张罗,看着别人忙得脚不沾地,看着一群人累得人仰马翻
外婆和清波妈也不得闲,在家商议着请哪些客人?
论起来,清波家的至亲,真得少得可怜。
清波妈妈是独女,所以外婆这边只有外婆一个;爸爸倒是有弟兄仨,可他们都已不在人世。
至于二婶和三婶她们,外婆和妈妈有些犯难?
请吧?这些人,实在不像话,给不得好脸。
不请?又怕被别人垢病。
尤其是清波嫁到n城,嫁得是千叶苑的大总裁,别人一定会说她们富贵了,就六亲不认的?
清波知道后,笑笑:那就请呗!不就是吃一顿饭吗?只怕她们还舍不得出这份礼钱呢?
不过,当清波将请柬送给她们时,除了堂弟甩脸子,嚷嚷着不去外,别人都是客客气气,一边恭喜她,一边表示一定去。
清波不以为意:来,或者不来?只要自己份内的事办到就行。
除此,清波还送给三爷爷一份请柬。
关于爸爸的尸骨葬在哪?当初她还年少,也做不了外婆和妈妈的主。而现在,她只能尽量弥补、缓和同族人的关系。
结婚当天,无论二婶全家,还是三婶全家,竟都到了。
每家都备了厚礼。
清波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从前,爸爸在世,家里正兴旺着的时候,她们何尝不是同自家十分的亲厚?就差没将门槛踩塌。
外婆说:人捧有的,狗撵丑的。
呵呵!再恰当不过了。
当清波穿着那件从国外定做的,价值五百万的婚纱,经过堂姐面前时,她的眼睛看直了、也看红了。
咬牙切齿道:她的命,怎么就那么好的呢?
她最初是不打算来参回清波的婚礼的,因为心中的那份妒忌。后来,忽然想到,这是一个结交有钱人的机会,便也来了。
来之前,也特地去j市的美容院倒饬了下,花了一千块。
三婶肉疼:你这个死丫头,烫个头,化个妆就要一千块?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堂姐鄙夷的瞪了她妈一眼:这叫投资。
投资什么?三婶还是不明白。
堂姐无语: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愉木脑袋的妈妈呢?
此时,堂姐为了展示自己与清波,与众不同的、亲姐妹的关系,开始往她身边跑。
跟前跟后,主动、热情、积极,逢人便笑着说:欢迎欢迎,谢谢你来参加我妹妹的婚礼。
和三婶同坐一桌的二婶,捅捅自家木头儿子,示意他也过去,如此效仿。
固然他堂姐是为了将自己推销出去,嫁一个好老公,那么自家儿子多认识几个有钱人,那也是不差的?
要是能钓外富家千金就更好了。
清波的婚宴,俨然成是她们两家,攀龙附凤,傍上豪门的阶梯。
来往宾朋太多,清波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这一对活宝?任他俩个,像左右护法似的待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