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某人半真半假的抱怨,清波有些泄气,也有些歉疚。
毕竟,他们领证有一个多星期了呀!
她往他身旁挪了挪,想要说几句好听的,哄一哄他。
指尖却不经意的便触及到他那裸露在外的,光洁紧绷的皮肤,竟是有些凉。
夏未秋至,夜晚有些凉。
他这样,肯定会受凉生病的。
清波掀起被子,道:你怎么不盖被子呢?小心着了凉。就要盖住他暴露在空气里的身体。
不用,我就睡外面。虽然是平淡的语气,落在清波的耳里,多少都有些负气的意味。
呃ashash
清波顿觉尴尬。
要不?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一张俏脸却再次燃烧起来。
段修齐也侧了身,面向她问道:要不什么?暗夜中,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她,一眨不眨。
那些个字眼,清波哪里好意思说出来?
怔忡着、吞吐着,她伸出手,握住那只依旧带着凉意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ashash我给你。
段修齐忽得就半爬起来,两手撑着,半倾在她的身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管盯着她看。
清波情不自禁的绷紧了身体,如临大敌。
旋即,他又侧身躺下,只是将手伸进清波的衣服里,一点一点的移动着,摩挲着。
耳旁,彼此的呼吸声都越来越粗重,交缠在一起,分辩不出是他还是她的。
直到,火热的身体暴露中微凉的空气中,有些凉意浸人时,清波这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的衣服尽已被褪去。
坦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并被印上无数吻痕。
而段修齐依旧在细细的啮咬着她每一寸的肌肤,一路向下,一路蜿蜒,密密如雨点,撩拨着她每一寸的神经。
年轻而又充满活力的,光滑紧致的身体终于痴缠在一起,一路探索着,寻找着身体的契合点。
哧。忘我纵情的结果,是清波左臀上的伤口再次绷裂,鲜血喷薄而出,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段修齐的所有动作也应声戛然而止,喉结处,传来咕噜的吞咽声。一双手恋恋不舍,而又决绝的收回。
他伸手扯起滑落在地板上的夏被,将清波盖处,道:不了。还是等你身上的伤养好吧!
清波立即拉住他的手道:我能坚持。
乖,听话。他已抽身,翻身下了床。
很快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再回来时,依旧是带着一身凉凉的水气,不过多了一条短裤。
按亮灯,他又重新帮清波处理伤口。
那血色淋漓的伤口,着实触目惊心,段修齐见了,微微叹气,心里却十分的自责。
那么多年自己都能独善其身?这一刻却把持不住了。
为她清洗、上药的动作更是比平常温柔细致了百倍。
睡吧!再上床,段修齐直接侧身朝外,闭上眼睛。
暗夜中,清波瞧着他那倔强而又懊伤的侧影,百般无奈,只得也侧身,闭上眼睡去。
自已这伤,恐怕还要等上十天半个月了。
第二天,醒来。
已是日头高悬。